“明年何时?”
“这便难说,按
道明来意之后,和光促狭地笑笑:“王妃年级尚小,何需如此着急?”
虞锦道:“可王爷眼下将至二十有四,寻常人这个年纪,孩子都能绕膝走,再者说,子嗣……哪有嫌早?”
且仔细算算,她与沈却成婚将半年,也实在是算不得早。
沈却顿顿,偏头看虞锦眼。
他以为她只是突发奇想,没料到竟是觉得他年纪大。
尤其是眉眼处,有几分说不上来相似。
沈却抬眸扫眼,又淡淡移开视线,随意地应她句“是。”
那小和尚见缝插针笑道:“这尊神像供是位战神,许是武将之间大多有几许相似,王妃瞧着才有些像。”
虞锦觉得很有道理,看在这尊神像同她家夫君有几分相似份上,她很大方道:“给这位添五百两香火钱。”
“……”
秋雾朦朦,山间小道落叶层层,庙宇轩昂,香火鼎盛,车马络绎不绝,喧嚣却止步于庙门之外,山寺片清静。
梵山寺正殿供着尊慈悲佛祖金身,虞锦自幼对神佛便很有敬意,入内后便恭恭敬敬跪拜上香后,又让生莲添百两香火钱。
沈却站得笔直,并未有礼佛之意。
虞锦知他向来不信这些虚无之事,自个儿拜完后也没去招呼他。
引路僧人双手合十,道谢过后道:“多谢王妃,王妃心善,和光师叔正在为贵人讲经,还望王爷王妃稍候片刻。”
和光又笑:“王妃贤惠,那贫僧便给王妃卜这卦。”
都说和光大师卦难求,虞锦自是明白今日他是看在南祁王面子上,忙双手合十,弯弯脖颈道:“有劳大师。”
虞锦略略有些紧张,生怕和光算出个三年五载或是什子孙缘薄卦象来。
在小王妃殷切目光下,和光先是故弄玄虚般地闭眼神神叨叨着什,随后将龟壳丢在桌案上,紧接着又掐指算,倏然睁眼——
他笑眯眯道:“王妃莫急,依贫僧看,这子孙缘应在明年。”
沈却揉揉眉。
恰这时,和光讲堂结束,小和尚便将两位贵客引去圣光堂。
这圣光堂是和光平素里打坐讲经地方,修得十分典雅古朴,推门入内,甚至还有幽幽竹香,令人入此处便能平心静气。
和光生就张笑脸,嘴角那点弧度颇莫名蕴含着普度众生慈悲之意,手里正织着红线,看着有些滑稽,他与沈却远远对视眼,笑着道:“王爷别来无恙,贫僧还未祝王爷与王妃前缘再续,苦尽甘来呢。”
虞锦稍稍怔,心道这位和光大师莫不是书读少,词都用错呢。
虞锦端庄颔首。
左右也闲来无事,她便顺道去其他几个偏殿将神像也拜上拜,上回来时她忧心忡忡,尽是担忧沈却走之,将她丢在寺里吃斋念佛,压根无心参观寺庙。
这梵山不愧为垚南灵气最为充沛地界,香火鼎盛已至收入颇丰,单是偏殿便修足足九座,里头神像都塑过金身,打眼得很。
只是后头几座偏殿稍远,香客们大多也只给主殿佛祖上香,最后那些神像跟前倒是有些冷清。
虞锦有心雨露均沾,便上香,直到进第六座偏殿,在瞧见主位上供着神像时,不由久盯眼,道:“王爷,这神像同你长得有些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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