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十分欣慰,生莲总算聪明回,有望得她真传。
她干脆往生莲怀里靠靠,食指摁上太阳穴,道:“可能是风里站久,冻吧,若是有人能让进房里取取暖便好。”
生莲重重点头,主仆二人唱和,跟唱曲似,声更比声高。
书房里头,段荣嘴角微抽,竭力忍忍,才没笑出声来,他们小王妃属实人才,很有唱戏天赋。
眼看自家王爷摁着书角久久未动,他小心翼翼道:“王爷,外头下着雨呢,凉飕飕,王妃这些日子又忙着府里杂七杂八琐事,还心系您伤势,这风吹若是病……”
不多久,侍卫又推门出来,道:“属下已将糕点送进书房,天冷,王妃先回屋吧。”
虞锦紧接着问:“这话是王爷嘱咐?”
呃这……
侍卫窘迫地摇摇头。
虞锦似是听到自己小心脏哗啦啦碎落地声音,颇为伤心地“哦”声,自己寻根楹柱挡风,便驻足不走。
未时,书房门扉紧闭,有侍卫守在外头。
晌午过去,气温也没有半点回暖,丛云遮日,整个垚南天阴阴沉沉,不多久便细雨绵绵,白雾弥漫,冷风直往衣领袖口里钻,阴寒更甚。
虞锦裹着狐裘,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两只手提着食盒,冻得通红通红,才要抬手推门,便被其中个侍卫挡挡。
那侍卫神色为难,支支吾吾道:“王妃,王爷有要务要办,这会儿恐怕不便见人。”
虞锦委屈巴巴地抿抿唇,道:“王爷午膳没吃多少,你把这点心给他送进去,这总行吧?”
沈却指尖翻动书页,冷声道:“本王看她吹寒风醒醒脑挺好,不长教训。”
话音甫落,就听“哐当”声重响,只见座上之人噌地下起身,三两步行至门边,推门而出——
虞锦手炉正巧滚至门槛前,哐哐铛铛地转几个来回,里头碳灰洒地,虞锦懵下,恰对上男人投掷而来
侍卫迟疑片刻,道:“王妃这是……?”
“没什,就在此处候着吧,王爷军务要紧,他何时忙完,再何时见他就行。”虞锦叹气,嗓音微微拔高些,可怜兮兮地说:“虽然外头天冷,但也还扛得住,不碍事,你们不用担忧。”
话音落地,侍卫果然有些踌躇。
明眼人都瞧得出王爷与王妃不过小打小闹,他那张脸比这深冬风还冷,气急也不过只是对王妃避而不见,连声重话都没对她说,又哪能让人在外头吹寒风?
生莲见状,忙扶住虞锦道:“王妃可使不得呀,您身子单薄,往年冬日最易得风寒,今日是除夕,病可要病年……诶呀王妃,您脸色怎如此苍白?”
“欸。行,行!”侍卫忙接过食盒,转头便送进屋里。
虞锦借着门扉打开又阖上间隙探头瞧眼,只见坐在案前,埋于军文,脸上表情很是淡漠,听到动静,连头都没抬下。
成婚多日,虞锦还头回遭他如此冷淡,不免有些心酸。
生莲见她如此,不由道:“姑娘也莫要伤心,您方才佯装昏迷不醒时,王爷守在床前,奴婢瞧他手都是抖,着实是吓得不轻呢,实在也怪不得王爷动气。”
虞锦冷得拽拽袖口,闻言懊悔不已,可她也不知元钰清会张嘴便来个木僵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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