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点点头,又坐下来捣药,又抬起头想起什似问:“夜凝宫是缺药人吗?”
“哎?”蝶蝶想想,“虽然没有炼就,但至少现在没出现小瓷医不好病,所以也没炼啊,”又打趣道,“再说顾姑娘现在不就快成药人吗?”
青灯哦声,低头继续捣药。
她身上有什事宫主可以利用呢。
青灯默默地想,是在紫剑山庄关系,还是自己被施展傀儡定魂术身体,还是药人?
“唔……”
她在青灯眼前晃晃,“顾姑娘?”
青灯捣药。
“顾姑娘~?”
捣药捣药。
还有她双唇,淡淡嫣红如花瓣般更显娇嫩。
她呆呆看向男人手中打开圆盒,那竟是盒胭脂。
镜子后男人淡笑道:“你从未自个儿画过妆罢,你这个年纪该学学。”
他声线落在她耳边,她呆好久才愣愣道:“不、不是说要毁掉脸吗?圣女那边……”
“骨瓷开药,会儿就能痊愈。”堪伏渊指尖蹭过她粉红如鲜梨唇瓣,将胭脂盒塞入她手心,垂眸俯首,男子热气近,“你就当它已经痊愈罢。”
求情?”
“圣女对你很重要,祭祀将至,她要求你定会满足,”青灯平静地说,“反正感觉不到痛,回去拜托骨瓷给开药便罢,也会好起来,况且这张脸圣女看也会开心,也不会生你气。”
堪伏渊定定注视她,静片刻后道:“你这般不重视自己,日后也无人重视你。”
青灯低下头,“那些不重要,快死。”她只想快快取得圣物回去救徐孟天。
“那你又为何想令圣女与起。”
如果都没有,那那个晚上,只能说是宫主大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表现之吧……
她摸摸胸口,那盒胭脂静静躺在衣内。小时候白澪师兄什吃喝玩都给她带着,长大后徐孟天也给她买过些衣裳,可从没有人送过她胭脂。
难怪宫主大人人气颇高,青灯想着,估摸他是给不少姑娘家送过胭脂簪子之类吧,真会戳死穴。
海上无妄城全年
“顾姑娘,开饭哦!”
青灯蓦地抬头站起来,手里握着磨具左右张望,“开饭吗,吃什?”
蝶蝶叹口气,“顾姑娘在发什呆呢?叫半天都回不魂,最近都这样,是不是想自个儿情郎?”
青灯脸红,“没有。”
蝶蝶盯她半晌算是妥协,“祭祀要开始,那时候宫主大人全城开宴,够你吃。”
那夜月光青灯已经忘记,房里烛火明晃晃。
翌日里,青灯醒来时对昨夜最深刻记忆只有那个男人繁华如梦惹尘埃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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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几日祭祀近在眼前,天气转冷,侍女与男丁拖着扫帚大把大把扫开枯黄落叶。
青灯依旧坐在院子里捣药,蝶蝶站在面前捏着下巴副艰难思考模样。
青灯沉默会儿,说:“不知道。”
堪伏渊转头对门口侍女道:“镜子拿来。”
侍女又恭恭敬敬呈上方龙纹铜镜,堪伏渊取来竖在她面前。
青灯踌躇会儿才鼓起勇气抬头望向镜子,第眼便呆住。
她看到脸,面如桃花,灵秀俏丽,面颊上那抹动人烟粉给苍白肌肤凭添笔妩媚,仿佛顷刻间焕发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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