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觉得此时骨瓷,依旧虚弱,纸般易碎。
“蝶蝶?”小少年微微侧头,露出点点苍白脸颊,他顿顿,似乎意识到什,脸色微微变正准备开口说什,双手臂从后面将他抱住。
男孩没有挣扎,女人怀抱很软,温热点点凉呼吸喷进他脖子,青灯用脸颊贴住他半边侧脸,蹭蹭,闭上眼个字个字地说:“小瓷,跟走吧,做你蝶蝶。”
玉春楼里山上夜凝宫距离不算短。
天冷,昨日又是夜大雪,山间被蒙白练,寒气森森,青灯路轻功直赶山顶,到达后山时就已经傍晚。
幽溟谷毒气弥漫,她从这边过大抵不会被发现,更况且,骨瓷结界对她这个死人身体反应应该不会太大。
青灯经过幽冥谷又几个连跳在山间穿越,忽然间视线豁然开阔,脚底崖下,片小院坐落于高高低低悬崖之间,条白色栈道由平地连接而去。
骨崖小筑。
转头笑道,眉眼弯弯,即可入画:“无碍,只是对你,突然失却兴趣罢。”
他说轻轻巧巧,青灯口气咽在胸腔中,怔怔注视他笑,发不出声。
等外头又是阵姑娘们喧闹,听见男人下楼脚步声后她才回神,整个人软在榻上,哭过眼睛睁得大大,默默将视线落向窗棂那积着雪层,已经化成水,沿着墙壁流下来。
他这是……将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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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跳到院子前,院子还是那副样子,四周生长着各种珍贵草木,由篱笆个个划开,后院也种满药草,她望圈,却不见蝶蝶。
她推开门走进屋,木门半掩着,她刚碰上木门,里面传出孩童声音,静静,“蝶蝶,进来时把门带上,以后不许胡闹。”
青灯眨眨眼,他们吵架?蝶蝶乃骨瓷护法手中张符纸,也会跟骨瓷吵架吗?
她拉开门走进屋,傍晚赤红烟霞从高高山林间落下来,由支开竹木大窗飘进落在地板上形成醇厚温暖颜色,整间小木屋都是昏暗,白衣小少年背对着她坐在里间桌子旁,好像也只是静坐,白衣白发,瘦削单薄身子只剩下副小小骨架。
青灯无声走过去,自从海城祭之后她就没有见过骨瓷,这个小孩背负着太多沉重而刻薄东西,他比青灯记忆中更瘦。
第二天确没有夜凝宫人来过问,连王安生总管那边也没动静,夏晴长长吁口气说:“还真是喜怒无常夜凝宫主啊,这下可好,无妄城居民们八卦又没。”
青灯将紧身夜行衣腰带系好,将全身行头又检查遍,夏晴坐在边说:“顾姑娘你当真要去?宫主可是好不容易把你放,你这又羊入虎口为哪般?要是竹墨楼主知道今晚就别想离开,庄主和长老们都说,不会怪你。”
青灯将软剑藏于腰间,望眼天色点点头道:“去去就来。”
师父不会怪她,可她会。
即便拿不到盘龙印,她也得找出能救徐孟天办法,哪怕只有线希望也好,否则她没有这个脸面见她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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