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里依旧念着天哥哥不是。”
男人说漫不经心,似乎调笑
男人沉吟半晌,眸中泛过几分狡黠,指指自己脸,“亲下。”
“哈?”
“亲下,便告诉你。”
“又来?”青灯嘴角抽,想起以前刚见着这男人时他做出流氓事儿。那时她还不晓得他是谁,以为是宫主男宠,本是亲脸颊,结果整张嘴巴都被他吃抹干净。
像是很久以前事儿,又仿佛发生在昨日。
男人怔,似乎没料到她说这般话。青灯转回身子低下头,手攥紧衣裙,“谢谢你,堪伏渊,你真好。”
片刻没有回应,青灯正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准备抬头时,堪伏渊伸手摸摸她脸,玩着她下巴笑道:“觉得好,那你以身相许如何?”
青灯脸又是红,这男人不正经,赶紧拍开他手,扭头转移话题道:“你说那个叫做飞头蛮?是怎回事?”
话题转移得生硬,堪伏渊也不提,坐在边茶几旁倒茶道:“南疆蛊术种,下蛊七七四十九天后,蛊虫便聚集在人头颅中吞噬血肉脑髓,活取此人头颅,颅中虫随音而起,随母蛊而动,虫寄宿后人脸将发生变异,青睛眼,地鬼牙,头颅如活物般。”
青灯听毕,心中几分惶,蛊术当真惊悚,什话折子也写不出这般东西来,世间竟有如此术法,“那母蛊是在金蚕娘子陶笛中?”
要、要来?
堪伏渊拉来旁挂在屏风上长衫披在青灯身上,笑道:“你真有趣。”
青灯赶紧回过神来,脸爆红,手忙脚乱从他身上下来,差点儿又摔在地上。
结果青灯把自己打理好坐在梳妆台前时耳根还是红,刚才想什呢她真是。
黑发如夜中海藻披在她纤细肩膀上,她单手吃力将她长发挽起,堪伏渊却从接过她长发,随意盘下,从袖中抽出支玉簪插在发间。
转念想来,已经是将近年前事儿,那个时候自己,心如死灰,万籁俱寂,强迫自己摆出平静微笑模样,只想快快救醒徐孟天,然后不抱遗憾地死去。
那现在呢。
青灯心跳快些,眼睫飞快地眨眨,干脆扭过头道:“才不,你不愿说就罢,明日去问常封护法。”
男人支着下颌道,“你何时与常封好上?”
“才没有好上,你瞎说。”
“是。”男人抿茶。
青灯想想,又道:“你什都知道,那问你件事儿。”
堪伏渊抬眼,青灯道:“金蚕娘子,究竟是什来头?”
堪伏渊道:“你心中已有定论罢。”
青灯拉拉裙子,“猜她是,她是师父……可她看起来比师父老上许多啊,可她说……”
青灯心里震,对着铜镜侧头望去,眼睛睁好半天才回头看着男人,忍不住伸手摸摸发间玉簪。
两朵石榴花,大小,含苞待放,正是曾经在无妄城集市上他给她买玉簪。
而这支玉簪,其实已经被她当做武器刺进金蚕娘子飞头喉咙中,她以为她再也找不回来。
“去金草谷时,石牢里瞅见只飞头蛮尸颅,血口大张,这玉簪就在里头。”堪伏渊淡淡道,“你胆子倒是大,送你东西这般使。”
虽这般说,口气里却无丝毫责备,青灯嗓子哑好半天才说:“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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