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瓷只是道:“留下那玉蓉生肌膏,你且记得天天敷着,伤口未完全愈合,莫乱来。”
“知道啦。”青灯帮着把骨瓷剩下东西收捡,骨瓷几乎没带什东西,青灯看着他,忽然觉得,是不是哪天他真如冰霜般化去消散,什也不会留下。
她怔怔,看着少年低垂长长睫毛,发不出声音来。
走前她和常封去送他们,止水不耐烦老早想走挠
青灯看眼堪伏渊,后者又是副事不关己模样喝茶。
想到骨瓷要走,青灯十分不舍,郁郁想着,不知以后还是否能见到面,止水与樱桃回房收拾东西时青灯忍不住跑进骨瓷房里头,将他拉进怀里揉番。
小少年头银白长发都被她揉乱,估摸是日子久对她亲密行为也不甚反感,也未推开,由着她抱紧蹭。
青灯眼眶有些泛红,吸吸鼻子,骨瓷虽是闭着双眸依旧察觉,五官平静而精致,如瓷娃娃似,道:“你这是作甚?”
“舍不得你不行吗?”青灯撇撇嘴,从怀里摸好半晌,上上下下才寻出只红绳编出结来,那绳子镶金线,缀流苏,愣是编出只蝴蝶来,细致精巧,像是普通人家里小孩佩戴吉祥挂饰。
几日后手臂拆线,能轻微活动番,青灯终于不用成天捂着纱布石膏,舒口气。
骨瓷药用得是好,拆线过两日,那伤口处也只有小圈稀疏红痕,若不是注意,也难得看见。夏日里轻薄宽松薄裙遮,谁瞧得见。
总算能出门,青灯都快闷出内伤。
堪伏渊见青灯转动自己手臂,道:“日后莫再做这般事情,嫌自己有三头六臂不成。”
青灯瞪堪伏渊眼,回头对骨瓷道:“小瓷好厉害,谢谢你啊小瓷。”
青灯晓得他看不见,兀自将它别在骨瓷腰间,他本就身冰雪苍白,单薄如纸,这抹红缀上去,添数分生气。
“娘亲说,在村子里,小孩子都得佩戴这种红绳结,代表着祈福吉祥安康,长大就换玉佩,般都是风灵或者蝴蝶模样,”说着青灯笑,“之前在青州逛时候就买只,想着你似乎喜欢蝴蝶,恰好就买蝴蝶。现在才有机会给你,后来又想自己编个,可手又不方便。”
骨瓷又不言,轻轻抿住薄唇,青灯晓得他这是有点儿害羞,又揉揉他头发,“不想让你回去,可现在又觉得,其实夜凝宫才是适合你地方。”
她还记得娘亲看见他时那惊恐样子。
般人见骨瓷,不提他力量,光是模样,都会觉得是妖魔吧。
骨瓷阖上药箱面无表情道:“你手无碍,便回宫。”
“……?”
止水趴在屋顶探下头来,又是脸鄙夷地望向青灯:“如今江湖是这个样子,夜凝宫中诸多事情需要打理,况且两个月后夜凝宫有场祭祀,骨瓷护法身为夜凝宫首席祭司,自然是需要前往,你以为谁都和你样闲啊。”
青灯微惊,望向骨瓷,骨瓷不语,应是默许。
“顾姑娘,那太鞍山英雄大会引发诸多纷争,近日大抵也该有个结果,如今局面与情报也掌握完全,顾姑娘伤也无碍,是回去时候。”常封旁抱拳,“除开在下,三位护法都必须返回宫内待绪,这是宫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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