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算已久都不知如何去问如何开口。
关于过去她其实并未那在意,可是白澪在那种凝重局面下,他说出这般话。
青灯咽咽喉咙,坐在堪伏渊身边,如果如今他着手事与她有关——
如果有关。
那其实有极大可能性,他把她放在身边,是为……利用。
再然后,再然后就没有,晴霜来。
“哎呀,这快就剥好啦,谢谢你帮忙呀顾姑娘,年轻人就是利索。”
老太太笑呵呵声音打断她思绪,青灯眨眨酸涩眼睛低下头,满盆豆芽不知何时被剥完,她站起来正准备端进厨房,老太太把抢过,道:“顾姑娘你手臂还伤着呢,莫再帮忙,再这下去少爷要生气怪罪不是?赶紧歇息去吧,用膳时候叫你,啊。”
青灯点点头,“好。”
外面雨幕大,青灯沿着走廊慢慢走回去,走到半便望见自个儿房间门前小院,院门口长亭上,红衣男人坐于桌前,手执杯茶慢慢地饮,屋檐外雨水潺潺,他低垂着眉,将切可入画。
夜里,噼噼搫搫下起雨。
养心苑。
雨打芭蕉,来不急不慢,雨幕中,屋檐下,滴成串儿水珠落下,倒也有丝丝凉意。
老太太拿着蒲扇抬头望这雨,摇首道:“这架势,这几天大抵都是要下。”
青灯坐在回廊茶几边,脚边放着盆豆芽,悠悠望着雨幕,边剥豆芽边发呆。
青灯又吸口气,她努力地是自己想开些,说:“先说猜想,你看说对不对。”
男人微微侧过脸,依旧没看她,“你说。”
“从开始起,英雄大会大瀚海花也好,从金草谷逃出来怀中大瀚海花也好,还有之前满香楼大瀚海花也好,这些都是——假,对不对?”
堪伏渊抬眼看看她,不知是不是她错觉,他今天有些冷漠。
“其实究竟是不是真假,你也在探究,次次确认证明,真正大瀚海花已经不在,它变成另种东西,而这种东西,那日你血洗太鞍顶时已经拿到。如今,你已经确定,你手上这个东西,就是大瀚海花。”
他手指很长,骨节也漂亮。常封立于旁,不知他吩咐些什,常封俯首领命,眨眼便不见。
青灯站站,才吸口气,鼓起胸膛走过去。
她走到堪伏渊身后,低头瞧己脚尖,斟酌着如何开口,男人却兀自出声,雨声中,格外安静。
“何事?”
语气淡淡,青灯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昨日路上就这回来,也顾得上没说上些什,青灯觉得,有什事情开始乱,乱成团。到底是如何乱,这事儿又是如何头绪,她摸不清。
她还记得,她很小很小时候在厨房里打杂,清晨打水时路过广场,便见那个带头练剑白衣少年,年纪轻轻早已星眉剑目,剑光在阳光下泛出耀眼光芒来。
后来师父带着她去见他,那少年笑着说:“好小师妹。”
其它师兄欺负她武功差时,她默默忍着,等着白澪回来扑到他怀里股脑儿告诉他,白澪便变脸气冲冲地提剑去见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哀嚎遍野。
她还记得难过时候,白澪专门跑到山脚下去买她最喜欢吃麦芽糖糕,然后拉着她坐在屋顶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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