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抬眼，夜凝宫
模样依旧伫立在高山之上，那巍峨而庞大赤红宫殿在阳光下依旧张扬雄伟。
虽是满地碎石，似乎有人清理打扫过，倒也劈出
条干净平坦路，青灯随着侍女往前走，只是望着四周景色，发不出点声音。
不知是不是冬缘故，连鸟叫都没有
。
她上次来时候，不仅有啁啾鸟叫，同时车水马龙，人影攒动，夜里燃起万家灯火，热闹非凡。她还记得他背着她走过烟花散落大道，他在喧闹集市摊贩上给她买支簪，他带她去玉春楼被灌得烂醉，她又在穆安寺玄天楼泼他壶冷茶。
那夜漫天烟火，城里人都在笑闹，如今望去，化为空荡荡死寂。
路恰好经过玉春楼，青灯折眼望去，这袅亭楼阁也烧大半，缺个口呼呼地漏风。
这里是……无妄城？
“走罢。”
堪伏渊拉着她手往前走去，常封沉默地跟在身后。
走段路算是出港口，雾淡些，青灯依稀见四周景致，放眼望去，愣愣。
竟是没有座屋宇是完好。
，圣上觉得如何？”
元武帝点头，“依你便是。”
徐孟天又走近些，蹲□看着骨瓷低垂脸，说：“想见姐姐？”
少年紧闭睫毛微微颤。
“
晓得你助白澪是无心，且将消息放出，青儿会来找你。”徐孟天道，“正好，也想她，们起等她来罢。”
最终上山。
雾气散去，阳光落下来，青灯站在石阶栈道上转身，山下这片城仿佛被战争狠狠碾压而过般。
“城里人……都死
？”
她终是忍不住开口。
“走些，死些，又走些。”堪伏渊说得颇淡，“小心脚下。”
原来那些飞阁流丹，朱楼玉瓦，歌台酒肆，全然是满地废墟与坍塌断壁，分不清什是什。
她忍不住上前几步，这其中，没有具尸体，气息干干净净。只是空，只是塌。
究竟是多深仇恨，才将这座城踏遍，无完好？
面前大道上个人慢慢行来，是名白衣红腰带女子，正是夜凝宫里打扮侍女，她走上前对堪伏渊行礼，道：“宫主。”
堪伏渊点点头，那侍女便对青灯道：“顾姑娘这边请。”
******
即便恢复记忆，青灯对神枢谷最后模样已经十分模糊。
落下雨浇灭燃烧在村落四周火焰，尸体与血液散发出来陈腐气息令人窒息，平日宁静村落陷入死寂，她躺在废墟中，仿佛看到族人幽魂，在四周缥缈游荡。
船靠岸，青灯脚踩上土地。
雾尚未散去，青灯抬起头，四周也是寂寂，没有丝声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