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将结束罢。
少年柔软银发拂过她脸颊,她缓缓静下心来,理理骨瓷长发,小声唤着:“小瓷。”
“……”
“对不起,小瓷,对不起,不是个好姐姐,不是个……好女人。”
如今想来,她这生,害死许多人。
“唷,你瞪们作甚,瞪们咱们也放不你。”
那人微微眯眼,摸摸下巴上小胡子,旁边人道:“队长,大祭司们带走,那这女人……?”
“这女人在宫里头见过,你莫看她现在这般狼狈,那张脸,啧啧,生得可真够勾人,你看看徐大人还不是被迷去屡屡让步,这多年咱们谁看过徐大人对谁妥协包庇?”他边说,边上下打量这青灯身子,月色勾勒下蕴出柔和而窈窕曲线来。
“大祭司咱们带走,这女人就地杀,砍她头,莫叫她直碍着徐大人,这种容貌总有天会给徐大人带来祸端。”
“可徐大人吩咐……”
明月当空,萧风瑟瑟,天际银河如缎柔软地蜿蜒。
竟是片断崖。
青灯跑到断崖旁朝下望望,数千尺深不见底,依地势来瞧,下头定是条夹道与峡谷之间滚滚河流。
月光照耀下,视线无比明亮。
“在这里!”
前挑出她体内续命蛊匕首,朝那人直直划去,那人似乎怔未料到她会出手,伸手捉住她手腕,哪知青灯提起口气手腕反转,个绕身掠到他身后,刀捅下去。
另只手伸到前方捂住他叫声。
那男人身体痉挛着呜咽,青灯握着刀柄在他体内慢慢转动,他便颤抖着倒下。
骨瓷立于边,毫无反应。
青灯将这人放倒,抽出鲜红匕首,她后退几步,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什,匕首从她颤抖手指间掉下去,跌在尸体旁。
比如族人,比如他。
背叛也好,利用也好,随波逐流也好,明明她心里是清楚,却无法主宰自己人生。
她花许久许久才决定要为自己而活,要为那个人而活,却偏偏因为自私又将
“她失足落崖,与们无关,可是懂?”
“是。”
那人使眼色,便见三名士兵持剑步步走来。
青灯抱着骨瓷,慢慢坐在地面上,悬崖上风劲儿大,她被吹得透骨冰凉。
她闭上眼,心想,这便是结束。
她听见有人大喊。
青灯赶紧拉住骨瓷护在身后,只见官兵举着火把从森林里个个冒出来,形成黑压压队伍,愣是将他们逼到悬崖口。
流转在高处悬崖风,荡荡吹过她长发。
那带头人见青灯走投无路,便嘿嘿笑着道:“看你们往哪儿跑,这山上山下都是徐大人人,你就算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咱们也能把你找着。”
青灯身后是幽深深渊,她抱住骨瓷,盯着他们不挪动半分。
她呆呆看着沾上鲜红双手,微微躬□,脸色惨白。
“……”
她睁大眼睛,看着手上血迹,又看看骨瓷,他依旧是身冰雪干净,从头到脚冰冷。
她努力地咽着喉咙,直起身来跨过尸体,将手在衣裳上擦擦便去去拉骨瓷手,重新往前跑去。
身后脚步声从未断过,方才那出,此番更近些,不知多久视线豁然开阔,竟是跑出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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