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梢究竟是如何难受她记不清,只记得她跟自己说,再也不要发烧。
他们来,很好,他们走之后那大片时间里,她很寂寞。
……
青灯浑身发烫,浑浑噩噩,头重脚轻,鼻子堵着难受极,头也疼得厉害,她就捂着脑袋缩成团咿咿呜呜地j□j。
忽然只冰凉手,轻轻贴在她滚烫额上,舒服些许,她便抓着那只手,像是抓根救命稻草,怎样都不松开。
她还叫他放开,堪伏渊直接将她敲晕,打横抱起朝外大步走去。
后头个个脑袋挤在门口瞅着宫主大人扬长而去红色背影,还未从这惊天八卦中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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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压根就不记得发烧究竟是个怎回事儿。
再差劲也是练武之人,又不是府中千金小姐,小小病症向来勿需在意,再则青灯从小干活,那时身子骨还算强健,鲜少生病。后日成活死人,病症却成为种奢侈。
堪伏渊回眸扫过去,人群里管事亦是战战兢兢地挪出来,筛糠般抖着身子说:“她、她是昨日新招来茶女,她自己要进来……”
说完,赶紧嗖地钻进人群里。
堪伏渊回头继续瞪着青灯,青灯站不住,他就箍着她腰扶着她,死死地箍着。
青灯有些疼,哈出口热气挣扎下,抬头含混不清地说:“你不是渊哥哥……渊哥哥不会叫灯儿疼,灯儿只要渊哥哥抱……你放开……”
她停下,又软□子,低下头,声音小小:“不对,渊哥哥才是让灯儿最疼……”她摇摇头,拍拍因高烧而酡红小脸,“要给渊哥哥煮茶……你不要打扰……”
意识迷迷糊糊,她好像醒着,又好像在做梦,只不过梦里只有人在她身边,握着她只手。
也不知过多久,仿佛是沉沉睡轮黑暗周天,青灯有些难受地睁开眼睛。窗外天光,也不知她躺几时。
身下是柔软精致床垫,身上盖着褥子,她瞧瞧帷帐又瞧瞧精致檀木雕花,记起这是他房间,他床。
青灯转过脸,看见红衣男人坐在床边,倚在床头,半垂着眸子,她
说是细细说来,上回发烧尚在紫剑山庄,那时徐孟天还未娶她,白澪刚走不久,切都还是以前那个模样。
已经可以称为,乃很久以前事儿。
大抵是乞巧节时候山下镇子放灯笼,掌门难得给他们放假,山庄里对对小情人就往山下去。那时徐孟天还未与她说过娶她事儿,待她而言只是介少庄主罢,他带着晴霜去镇子放灯笼,这走山庄里年轻辈倒是少许多。青灯闲来无事,便如往常般坐在屋顶看月亮,嘴里哼着《青灯调》。
迷迷糊糊竟在屋顶睡着,第二日便烧起来,师妹师弟大堆跑来问候,她心里暖得紧,徐孟天也来,送退烧药便走。
他们呼啦啦来便呼啦啦去,时半会儿,大多时候依旧是青灯人躺在床上,楠姨给她准备膳食。
堪伏渊铁青着脸,听着她叽里咕噜地说胡话,她歪着脑袋,露出颈口截诱人雪白来。
她是刚进茶房新人,万烧成这样被其他男人见,趁人之危——
“……”
众人赶紧齐齐后退,宫主这杀气……是要杀人?
“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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