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依旧是温柔,只不过青灯总感觉不对劲。
他似乎……不愿看她。
第三日,依旧,在房中看书看折子,她提议出去转转也被拒绝,青灯只有个人闷气儿去给骨瓷扫墓。
第四日,依旧。
第五日,依旧依旧。
男人伸出手搂住她腰将她抱坐在怀里,他瘦许多,手臂却依旧有力,抱定后嗅嗅,道:“喝酒?”
“是呀,”青灯有些醉,脸红红地吐出热气晕乎乎地乖乖点头,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玉春楼里姐姐们起喝,本来是去吃酱肘子,那楼里酱肘子最好吃……”
“又在胡闹。”
“才没有,渊哥哥总说胡闹……明明是渊哥哥今天不理……”
青灯迷迷糊糊说半便意识困倦,他气息待她而言永远是最安定温暖港湾,他又不应言,她便靠会儿,睡意如潮水,她也安心睡去。
抹叹息,只是维持平常声线,“宫主,如何?”
堪伏渊不言,双眸闭着,王安生等片刻,将茶搁在桌上,摆开茶杯慢慢地斟,斟满杯搁在桌上,行礼道:“夫人叫您趁热喝。”
青灯下午去玉春楼,那儿依旧喜气洋洋喧闹热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脂粉香,见叶宁和紫夜,连带着楼中极为姐妹唠嗑没多久,紫夜便将酱香女儿红端出来。
青灯推拒好阵子还是被群春楼姑娘们灌不少,摇摇晃晃地被送回宫,待真正踏进房都是夜。
青灯边走边打着饱嗝,走进黑漆漆屋子,脑袋晕忽忽地只想着喝点儿茶来醒酒,这便去窗台旁茶几上拎茶壶,刚走几步,却见茶几旁人坐在窗前,大半身影依旧埋在浓郁黑暗中,月光清辉柔柔勾勒模糊却熟悉轮廓。
第六日,青灯红着眼去找王安生。
王安生正在自个儿书房里批折子,自从宫主坐上轮椅,他便分担些事务。
“王总管,你告诉……”她吸吸鼻子,小声说,“渊哥哥他是不是……看上别姑娘?”
王安生批折子手抖,朱砂差点儿落在雪白宣纸上,抬头缓缓才
房内时间只有她起伏呼吸,熏香冉冉,似是飘出窗外,朦胧月色。
黑暗中男人手将她抱好,另只手抬起,长长指尖顺着她肩上有些虚浮地上爬,摸索上她脸颊。
他睁着漆黑无神眼睛,仿佛是看向面前虚空,用手指寸寸确认怀中女子容颜,哪里是眼,哪里是唇,全然细密地、轻柔地、生硬地去触碰,与心目中她模样重合。
第二日又是书房。
青灯觉得无趣,昨夜喝多睡个回笼觉,懒懒磨蹭到下午,他总算回来,却是神色冷漠模样,见她也不搭理,直到青灯自个儿迎上去才与之说话。
他坐在月色下,如尊灰色静谧雕像。
青灯吓跳,认出是堪伏渊,这才后退步拍拍胸脯,缓口气嗔道:“你干嘛呀闹鬼似,也不点烛不嫌暗呀?”她边说边踩着虚步子晃晃悠悠地去拿火石与蜡烛,“万看书把眼睛看没,怎办?”
阴影中男人动,只听他轻唤:“灯儿,过来。”
青灯“嗯”声,他停停,依旧道:“过来。”
青灯这才收手走到他身边,屋里太暗,她看不清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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