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窗边,正装挺括,坐姿如既往地挺拔。窗外阳光正盛,透过狭窄小巷就只能留下半,炽热光芒落在他手边,但没办法再靠近步。
他半张脸隐没在阳光里,眼瞳颜色被照得很淡,薄唇微微抿着,看不出情绪。
她晃下
“为什?”
“他们去世很多年,你见不到。”他语气不轻不重,微顿,又意味不明地补句,“而且,他们应该也不是很想见你。”
棠宁脑袋上缓慢地浮现出个:“……?”
不是,前半句没什,谁百年之后还不是地下见。
但是,“后面那半句话,是怎个意思?”
她快乐地大口嚼着肉,含糊不清:“说到这个,已经回去见过爸爸,要不要抽空也去见见你父母啊。”
说着突然想到什,她咽下肉:“好像从没见过你爸爸妈妈。”
高中时没见过,后来也没机会见。记忆里蒋林野直是匹孤狼,连家长会都自己开。
棠宁曾经结合他贫困生标签脑补过出大戏,以为他家住在哪个遥远山沟里,可是人见识与气质都和家庭息息相关,她这个同桌,有时候又显得过于……
她皱眉,以前跟盛星来描述过这种感觉,也不确定对不对:“贵气?”
店里没什人,两份套餐很快端上来。
小锅里红烧肉浸没在香气浓郁汤汁里,色泽诱人滋滋作响,棠宁用筷子戳戳,肉会轻轻弹弹。
夹起来放进口中,肉质紧.致Q弹又炖得很烂,有近似于棉花糖口感。
“已经个多星期没吃过肉。”棠宁在心里泪流满面,“好不容易才爬到食物链顶端,不能吃肉人生有什意思?”
“醒醒。”蒋林野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上个星期才大半夜躺在院子里,吃过两只龙虾,三只扇贝,和六串没有放辣椒羊肉。”
“字面意思。”蒋林野微微拧眉,看到她碗里还剩很多,“你为什总在午饭上耽误这多时间?”
棠宁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她埋下头,接连往嘴里塞两块肉,两颊恶狠狠地鼓成松鼠,在心里搜寻辱骂对方话。
“棠宁。”蒋林野突然叫她,语气平静,“你真什都不记得吗。”
棠宁微怔,忍不住抬起眼。
当时盛星来,用卷报纸无情地扇醒她:“知道他在你滤镜里是蒙尘明珠,贬下凡谪仙,家道中落太子——但说真,姐妹,信句,别去他面前问这种脑残问题,不仅没有礼貌,还会被他当成傻逼。”
所以棠宁真直憋着,从没问过。
只是眼下想到,涌起汹涌澎湃好奇又被勾起来。
蒋林野听她问完,没什反应。
他也没抬头,慢条斯理地吃完嘴里东西,才徐徐开口:“没有必要。”
棠宁:“……”
她家里肯定有间谍,那个黑叔叔绝对被收买:)
“棠宁。”冷酷蒋林野冷酷地警告,“你别以为伤口恢复得好就没事,吃海鲜把伤口吃发炎有你哭时候。”
她伤口刚刚拆线,他怎看都不放心。
但小娇妻现在处于青春叛逆期,对他话左耳进右耳出,岁月实在太催人老,她也不知道蒋林野这些年经历什,怎能从当年白月光小少年,变成现在这副刻薄又讨人厌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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