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松口气,却不知道该怎处理之后局面,有些仓促地道:“既然你暂时不想回来,那就……就在外面暂时玩段时间也没关系
他很多年,没再见过那对薄荷色兔耳朵。
可是下瞬,他听她说:
“喜欢过十七岁你,所以希望你二十五岁时,也是快乐。”
她声音很轻,字句,褪去这些年时光,好像和十七岁站在升旗台上少女重合。
只是没有小心,没有紧张,也没有眼能看到底爱慕。
她下意识:“嗯?”
“真那讨人厌吗?”
棠宁认真地思考阵,斟酌着道:“不讨厌你,但觉得你这人真很难沟通。不知道过去五年们两个是什样相处模式,可现在感受就是这样。”
他低声叹息:“你什都不记得……”
不记得他们怎从冷战发展到不停地吵架,不记得他们后来只能用激烈方式交流。只有他还保留着前五年习惯,总是刹不住车。
海豚馆内冷风吹拂,偶尔有海豚拍打水面,在空旷场内发出水花溅起声音。
蒋林野看着水池,没有回应棠宁,也没有说话。
他沉默很久,不知道在想什,半晌,哑声摇头:“不用,们去找工作人员吧。”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客人把东西掉进池子事,工作人员很热情地做记录,表示清场时会替他们找。
两个人原路折返,棠宁踮起脚尖往池子里看,海豚池池水深度是递增,越往里面越深。她掉戒指地方靠近岸边,所以并不担心:“没事,这池子又小又浅,肯定能找回来。”
蒋林野舌根发苦。
他还是想说自己不会离婚,但话到嘴边,难以启齿。
她太久没有这心平气和地跟他讲过道理,他几乎忘记怎回应,又直觉自己不能太凶。
沉默半晌,蒋林野把口袋里辅舒良塞进她手中:“这个你拿着。”
棠宁这次没有拒绝。
“不是这样。”棠宁停住脚步,认真地说,“记得很多事情,记得高中时喜欢你,记得们最开始关系还不错,也记得十八岁时你跟说,从来没有喜欢过。”
如果蒋林野没有攻击性,她其实很愿意跟他讲道理。
“蒋林野,并不是因为想起们结婚原因,才不喜欢你。事实上十八岁时就做过决定,以后不要去追求个不喜欢自己人——所以十七岁你是第个,也是最后个。”她从不拖泥带水,从小就认定人生没什错误不可以犯,没什事不能重来,“坦白地说,真感谢你五年前能回来帮忙,知道你定放弃某些东西,做某些抉择。但是……但是忘记那五年里,好像你不快乐,也不快乐。”
蒋林野默不作声地听她说,微微垂眼,看到她毛茸茸发顶。
她已经很多年不扎高马尾,造型师每次给她做发型不太样,但永远干净利落。
蒋林野难得句话也没多说,只清清淡淡地回句:“嗯。”
棠宁突然有些心虚,是她刚刚把话说得太重吗?
……他怎都被骂哭啊。
路沉默走回发布会现场,棠宁远远看到,场内工作人员已经散尽,只有夏方觉还坐在原地,背影挺拔,像株植物。
蒋林野突然发声:“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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