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来探着头扒拉,棠宁问:“傅采采事情解决?”
“那当然,她就是个战五渣。”
连盛星来都没想到,事情结束得这快。她原以为对付这种蛮不讲理人,时川得多费点儿
棠宁抬起头,刚刚就听到进门声,知道是她。
但她重点有点歪:“什时候还进行过别令人迷惑行为艺术?”
盛星来本正经,握拳击手心:“跟蒋林野结婚啊,这还不够迷惑吗?”
棠宁:“……”
小闺蜜从派出所回来,身上带点儿夜色寒气,将宵夜放在她办公桌桌角。
她记得十七岁时蒋林野装无辜样子,记得十八岁时蒋林野跟她绝交样子,甚至能模糊地记起婚后这些年来他种种禽兽行为,以及在床上时片刻不停骚话和嘴炮——
可她把自己忘记。
那是关于他回忆,不是关于“他和她”。
沉默半晌,棠宁放下方案,沉默地盯住办公桌。
黑色桌面,看起来很光滑,很沉重,很硬,不知道是什材质……
案自言自语,目光落到最后时间节点,发现这个产品最初策划草案,竟然也在她失忆之前。
她短暂地怔下。
无论是之前智能项圈三代,还是后来跟“长青”养老院合作建立宠物陪伴系统,棠宁到现在才觉得,失忆前自己好像将工作安排时间线拉得非常长,总是提前很久做准备,甚至将每件事都策划得差不多,以便之后如果有别人来接手,也有半年以上喘气时间,能保持公司独立运转。
好像高瞻远瞩、很有计划性。
但也好像……
棠宁鼻子很灵敏,伸手去拆,发现是水果沙拉和酸奶,时间凝噎:“闻到甜味还以为是小点心……你大半夜来找没必要吃得这素吧。”
盛星来舔舔唇,意有所指:“倒是想吃肉,这不是叔叔不肯给这个机会吗。”
棠宁怔怔才反应过来,感到言难尽:“你现在为什变得这污啊妹妹?”
“你也不差,彼此彼此嘛姐姐。”
两个人打完嘴炮,棠宁从抽屉里翻小礼物给她——圣诞节刚过,抽奖时没抽完小礼品都被回收到她这儿,胸针帽子之类小东西,不特别贵,但很可爱。
不知道撞撞,能不能恢复记忆。
——因而半小时后,盛星来踩着小帆布鞋意气风发地站在总裁办门口时,看到就是这幅场景。
她那位自结婚后脑子就直不太好、最近离婚也没见智商回升小闺蜜,正死鱼般额头朝下,下下地往办公桌上撞。
过犹不及,她企图靠这个恢复记忆,又怕撞得太过头把自己砸傻,动作不轻不重,很有节奏感,在寂静屋内发出有规律“砰砰”声。
盛星来沉默片刻,走过去戳戳她:“发生什傻孩子?你怎又在进行这种令人迷惑行为艺术?”
随时准备跑路。
几乎是产生这个念头下秒,棠宁脆弱脑壳传来阵剧痛。
她倒抽口冷气,下意识伸手扶住出车祸时留在额角疤:“太邪门……”
有没有这个必要,连想都不让想?
可这来她更好奇,过去五年发生事已经被她连猜带蒙地撸出来七七八八,但她始终不知道,那段时间里,自己究竟是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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