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野觉得刺眼，微微眯起眼，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妈
。
为什
。
为什他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这个人。
可棠宁只转过去
瞬，很快就又转回来：“因为什？”
棠宁也不是完全没恢复记忆，只不过想起来全是他年少无知造孽：）
林中安安静静，阳光透过高大树冠，无声地垂落。
棠宁固执地望着蒋林野，他不得不跟她对视。他有时候害怕棠宁这种目光，倔强认真又不服输，喜欢个人时热烈得像火焰，不喜欢时候干脆利落，从不回头。
轻而易举地，激发他藏在骨子里破坏欲和占有欲。
想折断她。
“还没有。”棠宁觉得这些事无关痛痒，倒是可以无保留地告诉他，“所以最迟在年前，
想去临市参观下别人店。”
蒋林野颔首，搜肠刮肚地找夸人成语，好不容易找到个“高瞻远瞩”，还没来得及开口，狐狸突然蹭地抬起头：“对
，问你个事儿。”
“嗯？”
“……”她皱皱眉头又松开，像是自己也不太确定，“最近翻工作日志，发现好像两年前就想在临市开线下店……可是为什，直到现在都没有开？”
蒋林野身形微顿，表情变得微妙，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现在开也来得及，两年前实体店并没有比现在实体店盈利更多，做推广话，现在并不晚。”
说话，能不能别老是动手动脚还把人按在墙上，树上，更衣间门上。”
蒋林野心里小人已经狐狸尾巴被萌得倒地不起，现在她说什是什，他只是低声：“好，听你。”
两个人边向山腰走，边有搭没搭地闲聊。
蒋林野记得很久以前，高中时候，年级也年年组织春游。那时候她和盛星来个比个话多，两个人可以不停歇地叭叭路，再手挽着手叭叭回来。
可现在这只狐狸跟他没什共同语言，注意力在脚下，满脑子都是怎赚钱。
蒋林野微怔，话不经思
想困住她。
可现在这种心情发生变化，他更多时候，感到无所适从：“宁宁，两年前是因为……”
“因为你项目，就是被蒋大哥亲手拦下来呀。”
他话没说完，背后草丛传出窸窸窣窣响声，棠宁回过头，看到从小山坡上利落地跳下来，落在两人面前徐旻枫。
她穿修身运动装，衣服上挂着收声装置，逆着光，脸上挂着几乎是招牌大大笑脸。
这回复太可疑，棠宁不满意：“所以你是知道原因？那就不要避重就轻好不好，你不希望想起更多事吗？”
蒋林野眉峰微聚，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犹疑。
老实说，他现在很矛盾。既希望棠宁能想起过去事，又希望她忘记那些难过往昔。现在她比过去开心，如果可以选择性唤醒回忆就好，他只想保留婚后第年，和棠宁喜欢他时光。
不过就目前状况来看……
蒋林野觉得，这局是真他妈难破。
蒋林野努力找切入点，想来想去，问：“你最近都在忙新型磨牙棒事吗？”
棠宁点点头，旋即又摇头：“不完全是。”
“嗯。”蒋总徐徐道，“还在为线下形象店选址，对不对？”
小狐狸又点点头。
他没话找话：“那地址定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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