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仍然没有声音，像
只默不作声偷偷加餐
毛团狐狸。
蒋林野：“……”
不仅可爱。
而且身残志坚。
他叹口气，将坚果盘拿过来。
下秒，蒋总压住自己兴奋狼尾巴，若无其事地拍拍旁边沙发：“来，坐这儿。”
棠宁耸耸鼻子，磨磨蹭蹭地坐下。
蒋先生是只电动猫头鹰，进入工作状态之后坐怀不乱，宛如老僧入定。棠宁起初有些不自在，后来发现他摄像头离自己还很远，干脆也放心地捡起他平板，戴上耳机开始刷剧。
刷剧是不可能不吃东西。
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将沙发收拾干净，把最软抱枕揪起来塞进小狐狸怀中，顺手撸把她毛毛：“
下午开个会就能走
，你在这儿等会儿，还是出去玩会儿？还是……”
第三个选项他不喜欢，纠结下，才不情不愿地说：“先走？”
棠宁今天没有别工作，也不急着回去：“在这儿等你吧。”
“好。”蒋总摸摸小狐狸耳朵，折身将桌上电脑拿起来，放到沙发前小茶几上。
然后支开摄像头，打算开会。
……”
蒋林野干脆替她做决定：“不如都要吧，每样来份。”
半小时后，助理帮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甜点，出现在总裁办。
棠宁路沐浴着或惊奇或八卦目光，深藏功与名地摇着大尾巴上楼。抵达办公室之前，她脑子里蹦得最欢想法就是——
如果棠氏也有逼逼群，今天群里肯定又是堆夸她好看、骂蒋林野又丑又讨人厌言论。
集剧都还没刷完，怀里突然空。
棠宁微怔，抬眼看他，不敢发出声音，只有眼里写满问号
棠宁脖子以上注意力全集中在屏幕，看到半，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助理放置在小几上坚果盘拿起来，放到自己膝盖上。
……然后开始剥坚果。
蒋林野没说两句话，突然听到清脆破壳声。
他让其他人先讲，目光稍稍偏移，见棠宁比他开会还专心，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下下地撬果壳。
可她左手活动不方便，连小臂都不太能往上弯曲，只能艰难地伸直只手握着小坚果，另只手配合这个距离，费劲地咔哒咔哒撬壳，再费劲地塞进口中。
棠宁：“……？”
棠宁是真不明白：“你人就在公司，为什
还开视频会议？”
“有几个高层出差，在国外。”蒋林野松松领带，把外套脱下来，“而且会议室太远，空调也坏还没修，不想过去。”
棠宁：“……”
好真实理由喔。
棠宁太久没来过棠氏，这间办公室之前是爸爸在用，他退二线之后，蒋林野倒也没有无情到将他东西全扔出去，大件儿全都留着，小件儿诸如书、盆栽和摆饰，不占地方都没怎动，占地方都贴好标签收起来。
她在书柜前驻足。
最显眼地方放着张她照片，木相框，大概经常有人擦，玻璃上面没有落灰。镜头里她十七八岁样子，高马尾、背带长裤，背后是家里后院草坪，有人在给草地浇水，她跑过来比V，水珠和阳光在余光之外四散。
棠宁恍惚瞬，突然感到难以分辨，这究竟是父亲留下来，还是蒋林野自己加上去？
然而蒋总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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