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
今年遇到很多挺奇怪
事。”
“先是车祸，然后是失忆，之后又是车祸……记忆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不知道将来还等不等得到这
天。”
棠宁微顿，轻声说，“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蒋林野静静地听着，她不疾不徐：“开始觉得自己超有钱，简直是天降财富。后来又离
婚，以为自己甩掉不爱自己丈夫。”
“可是兜兜转转，绕这
大个圈子，好像只有件事没有忘——”
棠宁身形微顿，转过脑袋：“那岂不是亏很多年。”
“怎会。”蒋林野好笑，倾身亲亲她脸颊，“往后还有百八十年，你是有时间慢慢看。没有月亮时候，你也可以看看。”
棠宁突然就不说话。
小狐狸陷入沉默，蒋林野大概猜到她在想什，握着狐狸爪爪揉啊揉，轻声：“宁宁，不要再惦记木村拓哉，跟重新结次婚吧。”
棠宁有点好笑：“你还没求婚。”
***
三万尺高空，飞机穿透云层。
今晚大年三十，北城这些年禁烟花，可是起飞时，郊外也有巨大烟火在空中绽开。
棠宁甩着大尾巴趴在舷窗上举着小望远镜往外看：“不知道南方让不让放烟火……小蒋，们以前有没有起放过烟花？”
“没有，你也说，北城不让放。”蒋林野好笑，“你叫什？”
吗？怎又不按着稿子读。”
“然后过完今年，发现大家好像也挺关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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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蒋林野很平静，提到夫人时，声音里才染上点儿笑，“最近正打算复婚，但直没想好怎向她求婚，大家如果有合适想法，也很欢迎告诉。”
他停顿下，差点儿习惯性地“好们散会”。
蒋林野望着她，目光深邃而认真。
她与他对视，轻声：“是被人爱着感觉。”
“下飞机就求。”
“你不是还没准备好。”
“戒指很早就准备好，刚刚离开会场之后，又收到很多人求婚方案。”蒋林野坦诚，“随时可以下跪。”
棠宁这次真笑起来。
她有双大而明亮眼睛，两眼弯成小月牙时，好像有星星落进去。
棠宁转过来吧唧他口：“小林小宝贝。”
蒋林野微怔下，心里小人边哭泣边捶地大喊，别说烟火，什不能给你放啊。
棠宁没有意识到。
飞机穿透云层，茫茫云海上轮明月，她收起望远镜，突发感慨：“今晚月亮好亮啊，不知不觉，过去这多年。”
“怎突然提这个？”蒋林野将她狐狸爪捉过来握进手中，攥着无名指来回摩挲，在心里思索偷偷给她戴上戒指可能性，“月亮直都是这亮，只是你很少抬头看它。”
把那几个字咽回去，蒋林野正色，生硬地将主题拽回来：“过去年谢谢大家，也谢谢夫人……虽然现在暂时还是前妻。”
最后半句话声音很小而且语速飞快，轻易将大家逗笑。
棠宁乐不可支，看着他放下麦克风，在掌声和笑意里披着滚沸灯光穿过人潮，走到她面前。
周围人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男人居高临下，眼中笑意流动，映出她身影：“走，夫人。”
他轻声说，“们起回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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