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如此喜欢个人,才能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先做出保护反应。
这是爱个人本能吧,‘尽忠职守’怎能做到这种程度呢?
姜糯:“不过要等血痂掉再用,专门让家庭医生推荐,说是什痕迹都不会留下。”
什痕迹都不会留下?顾江阔下意识摸下额头伤疤,有点舍不得这条为保护少爷而留下‘勋章’。
嘴上却乖巧答应:“谢谢少爷,会用。”
“还疼吗?”姜少爷忧心地问。
“不疼。”顾江阔老实说,“早好。”
确是结痂,挺长道疤,从额头直延伸到眉骨,让他本就不柔和五官,看起来更加凌厉凶恶,哪里像个燕大高材生?怎看都是职业贴身保镖。
“顾保镖,”姜总不自觉地带上点浅笑,“你从前是不是也做过保镖?”
“没有。”顾江阔回答,同时心二用地感受着抚摸着自己额头柔嫩指腹,维持着半蹲低头高难度姿势动不动,以期望姜少爷忘记收回手。
姜糯:“你算兼职经理,和其他项目经理合作吧,遇到什不懂,随时跟他们请教,看到什不合理,随时跟汇报,怎样?”
这不就等于给顾江阔相当于尚方宝剑权力吗?而且还是自家宅基地拆迁改建,兼顾衣锦还乡和在舅舅面前扬眉吐气。
顾江阔知道,自己从前只是做过出大力小工,根本算不得‘工地上工作经验’,姜糯这做,只有个目,就是刻意给自己撑腰。
但又句句不提撑腰。
顾江阔心中涨涨暖暖,小糯为什能这样温柔?
姜糯便又趴回实木办公桌上做数学题,无缝切换回愁眉苦脸模式,不到半小时工夫,就愁得头顶呆毛都翘起来——大概是因为每当不会就挠头缘故。
直到秘书小王进来提醒:“姜总,还有十分钟开会。”
姜糯才如获大赦地从题海中挣扎出来,又搔搔头,“走吧,回来再说。”
“等等。”顾江阔忽然出声,同时借由身高优势,很自然伸出大手在自家老板头顶揉把,面不改色地说,“你头发乱。”
小王:“!”嘶
“那怎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你第反应就是奋不顾身救?难道不是职业素养吗?”
“不算吧,只是,”顾江阔顿顿,才说,“只是因为你对很好,想要报答你。”
知恩图报好啊!他要就是知恩图报!
姜总露出满意神色,旋即想起什似,从抽屉里翻找出支药膏,关切地递给自家保镖:“这是祛疤药膏,本来想去学校时候带给你,正好想起来,先拿着。”
顾江阔收下药膏,站直身体,目光却仍留在姜少爷方才抚摸过他额头手指上,心里滑过丝失落,然后默默更正刚才假话:不是想要报答你,而是超越职权,擅自喜欢你。
“好。”顾江阔哑声道。
大恩不言谢,顾江阔胸中哽咽,即便只是在心里想想,也只憋出这几个字来。
其实他并不是个不善言辞人,唯独对姜糯,总觉得任何言语都苍白,只用行动来做便罢。
姜糯忽然朝他勾勾手,指挥:“低头。”
顾江阔不明所以,但不耽误令行禁止,而后就感到额头被只因养尊处优而稍显细嫩手抚摸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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