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阔眯起眼睛,拳头握紧,发出‘咔哒’响动。
然而,顾叔叔迎着他视线,费力地昂起脑袋,像是发泄出多年怨愤,也像是在为自己正名:“不被承认,才是野种。”
这回,连佣人们脸色都变,为首强壮女佣已经握紧轮椅把手,像是准备随时带主人跑路。
顾江阔把这切看在眼里,心中愤怒已经冲到极点,恨不得拳轮死这个病歪歪恶毒老男人,却强行克制着,因为
顾江阔懒得跟他分辨,懒洋洋地俯下身,结实双臂按在顾叔叔轮椅上,惹得旁佣人们非常紧张,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叔叔,你说什呢?声音这小,跟蚊子哼哼似,什都听不见。就不奉陪。”
顾叔叔:“?!”
顾叔叔气得剧烈咳嗽起来,顾江阔则像躲瘟疫似,早就松手躲开,佣人们七手八脚地护住轮椅,其中两个女佣还用很仇视目光瞪着顾江阔,好像他是什危险蛮横混蛋。
顾江阔也不在意,转身就走——站在不同角度,看待同件事物,得出结论也不同,这就是所谓屁股决定脑袋,顾江阔不怪她们。
晒晒太阳。
顾江阔健康强壮,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听到召唤,顾江阔迈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略黑皮肤,显得牙齿洁白得晃眼,健康青春气息,随着声中气十足“叔叔,您叫有事?”侵袭过去。
顾叔叔看着活力四射顾江阔,心里愈发怨毒,沉着脸说:“顾江阔,阿辛事,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顾江阔愣,没想到这病秧子叔叔,心思倒意外地缜密。他有些惊讶,不过当然不能承认。
那几个女佣,乃至顾叔叔本人、顾辛,恐怕都觉得他是个外来不速之客,不但来就强占“本属于顾辛父子”股份,且没有点贵公子风度,身蛮力又粗野无状,心里不知道有多讨厌他呢。
“顾江阔!”顾叔叔这回提高调门,“你别得意,就算老爷子认回你又怎样?就算阿辛年轻爱玩又怎样?再怎样,他也是顾家继承人,怎也、哈……怎也轮……不到你!咳咳咳咳!你,就像你父亲样。”
顾叔叔剧烈地喘息起来。
顾江阔脚步微顿,转过身,因为逆着阳光,看不清他五官,只能看得到高大冷硬身影,伫立在前方,表情都藏在片漆黑阴翳中。
“你父亲,注定连名字都没有,哈哈,你也是,你当你被认回来,就名正言顺吗?老爷子为什连个将你介绍给圈内名流宴会也没举办,你心里清楚吗?”顾叔叔缓口气,字顿地说,“你和你父亲样,都不被承认。”
“你说什呢?”
顾叔叔气若游丝地冷笑:“你别当别人是傻子,能想到,老爷子也能想到,你瞒不住他。”
顾江阔慢慢敛本就未达眼底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顾叔叔又喘口气,继续说:“你在赌场混得风生水起,怎可能点风声都听不到,为什不早点跟父亲说?他、他可是你亲弟弟!咳、咳咳!你还有心吗?”
听到这理由,顾江阔不免松口气——原来顾叔叔在责怪自己这个——不过也觉得好笑,你儿子,怎又轮到来管?这时候倒想起来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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