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刁仆真把当做顾家少爷,怎可能那样去为难姥姥,为难个因不幸患病,连脑子都不清楚老人家?”顾江阔振声质问。
因为顾老爷子向疼爱这位病弱儿子,顾叔叔房间就安排在他主卧隔壁,顾江阔大嗓门,别说隔壁,整栋楼都听得见。
刚吃药、正在吸氧顾叔叔:“……”忽然心脏又开始疼。
然而,顾老爷子还真被顾江阔这理直气壮态度给弄懵,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两个女佣为逃避责任,而故意把事情都推到王老太头上?
说到底,这件事只是个意外,家里佣人们,他已经问过遍,经常遇到王老太出来闲逛,她个脑子不清楚
楼上看热闹东古、阿末等人笑作团,顾江阔呵斥声,霍然起身,俩人便不敢再笑,连忙跟出去。
三人都身高腿长,脚步飞快,及时赶到现场。
这会儿,那伺候顾叔叔身材健壮女佣,正怒不可遏地扬起巴掌想要打人,替主人出气,就感到扬起手被股大力攥住,掐得她骨头都发疼,脸色迅速扭曲。
另个女佣见同伴被满身煞气花臂青年掐住手腕,也忍不住胆怯,不敢造次。
顾江阔直到确定自家姥姥没有擦破点油皮,才慢悠悠地吩咐:“东古,放手,怎能对女人动手。”
骗,你哪里比得上顾旻?”
顾叔叔:“!!!”
顾叔叔差点没被气吐血,这回是真控制不住情绪,拍着轮椅说:“你胡说!你、你这老太太,胡说八道!”
王老太:“没有胡说,你比顾旻差远啦,顾旻跟大江样,有劲儿,从小就能干活,那大筐蜂窝煤,能从集上走几十里背回家来,你这小细胳膊,骷髅似,个筐就能把你给压死。”
“你咒、咒死?”顾叔叔脸色越来越白,气得出气多进气少,骂人都快骂不出声。
东古令行禁止地放手。
女佣们虽然因为伺候顾叔叔,而在顾宅颇有地位,平时自认高人等,却并没有见过混迹赌场打手,没遇到过这样场面,都吓得有点傻,还是顾江阔好心提醒:“叔叔太激动,晕过去,你们再不去请医生,怕他被自己痰和鼻涕呛死。”
她们才手忙脚乱地去叫家庭医生。
这件事果不其然惊动顾老爷子——顾叔叔可是他心肝宝贝儿子。
顾江阔当晚就被叫去训话,然而,没等顾老爷子发泄不满,倒是顾江阔先发制人,控诉顾家根本没把他当做份子。
“还愣着干什,还不快把老太太拉走!”女佣们边给顾叔叔顺气,边焦躁地催促。
然而,那两个护工嘴上道歉,身体却稳如泰山,只是挡住女佣推搡,护着王老太,却并没有把人带走意思。
王老太神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无论什时候,都喜欢说车轱辘话,“小鸡子儿,你瘦得跟个骷髅似,拿什跟顾旻比?别骗老太太。你哪里比得上女婿顾旻?”
顾叔叔气得脸色发白,粗喘着气,几乎说不出话,而王老太自己也越重复越激动,嗓门跟着大起来,夹杂着燕林土话,隔着几位护工和女佣,朝顾叔叔吐口水:“呸!你长得像个鬼似,拿什跟干儿子顾旻比?”
好巧不巧,口浓痰正好吐在顾叔叔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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