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阔耸耸肩,“这你可冤枉。”
“不过,”他蹲下身,慢悠悠地说,“但相信,天道好轮回,集团这些产业,原本不姓顾,而是姓‘方’,你也好,你儿子也好,不过都是登堂入室小偷,老天有眼,总会物归原主,你说是不是?”
“你、你!”
“来人啊,叔叔身体不舒服,还不把他带下去?”顾江阔起身,冷冷地说。
“……”
顾叔叔握住轮椅手渐渐用力,本就苍白指尖愈发泛白,他费力地喘几口气,吩咐两名女佣:“你们先退下。”
“可是先生……”
“退下。”
等没外人,顾叔叔咬着牙问:“说吧。”
顾江阔却笑起来:“真敢跟单独相处,不怕把你活活掐死?”
”
“可是她,她主动找麻烦!”顾叔叔这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被顾江阔带偏,连忙补充:“不是王老太事,是医生,也不是……”
然而,这时候再说别,都显得他像是无理取闹不成再上纲上线。
顾老爷子冷眼看着四十多岁儿子,跟“不学无术”孙辈对着吵架,最后只是很失望地说:“顾旻,对你太纵容。”
在书房里,顾江阔便猜到顾叔叔已经察觉到些什,却并不在意。
顾江阔今日说这番话,不单单是为刺激顾叔叔,让他愈发紧张惧怕,以至于失分寸,没完没地告状,惹老爷子厌烦,更是想对这些明目张胆窃贼喊出些心里话。
后来,顾叔叔又几次拖着病体,去找父亲理论,提醒他要提防顾江阔,然而,顾叔叔证据不足,而情绪过盛,满满负能量,以至于老爷子烦得度躲着他。
期间,又不知姥姥和顾叔叔有过多少次言语冲突,日子便这样鸡飞狗跳地过,转眼就过三个月。
三个月后,正是兴旭
“你不会做这蠢事。”顾叔叔虚弱地说。
顾江阔敛笑意:“你看人很准,叔叔,你很聪明,想必你也渐渐发现,就连顾家内部,也慢慢不完全受你们控制,这才是你今天原本想跟爷爷告状内容吧?”
顾叔叔瞪着他,没有说话,掐住轮椅手却愈发用力,几乎迸出青筋,这让他看起来更像具形销骨立骷髅。
顾江阔慢悠悠地说:“你尽管像个小学生样,接着告状,老头子七十多岁,你又身病骨,除,顾家还能仰仗谁呢?”
“顾辛!”顾叔叔突然激动起来,“顾辛突然闹着去国外念书,是不是跟你有关?”
顾叔叔这个人,虽然心思深沉,可从小被老头子养在深宅,鲜少与外人接触,早就默认这个世界应该围着他转,所以控制情绪能力极弱,根本做不到“隐忍”二字,倘若抓住他七寸,就很容易操控。
出书房门,顾江阔默默地跟段,便疾走两步,高高大大地横在轮椅面前,彬彬有礼地拦住顾叔叔,居高临下地低下头,“叔叔,其实你有什事可以单独跟说,何必去找爷爷告状呢?”
顾叔叔戒备地抬头看向他,这位健康而强壮侄子,总给他难言压迫感,尤其是单独相处时候。
“你想说什?”
“没什,只是问问你,想不想单独跟聊聊,还是说,”顾江阔极轻地嗤笑下,“你胆子和身体样弱,连单独面对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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