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阔扬起脑袋:“你原谅?”
“……嗯。”姜少爷叹气,“你答应以后不要这样,那这事儿就翻篇儿。”
“答应你。”顾总乖巧地说。
姜糯:“那还不起来?”
顾江阔便龇牙咧嘴地扶着姜糯,像是要把他当拐杖,“哎膝盖好疼,有点起不来,媳妇快扶把。”
姜糯:“……这次,你损失多少钱?”
“没多少。”顾江阔不肯说,轻描淡写道,“就是投机倒把,利用老头子赌场,弄些小道消息,再顺藤摸瓜,找到那些作假上市公司把柄,作成报告,曝光给普罗大众……不费什劲,不像你,搞是实业,赚是血汗钱。”
姜糯:“……”
顾江阔说得轻巧,可姜总当然知道,经营家做空机构有多难,调查所消耗人力物力,难以想象,哪里像他说得那轻松?更何况,还要面临巨大风险,企业、股东反击,甚至还有做多同行虎视眈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等着抓住漏洞轧空……
姜糯还记得喻闵曾和他说过“自从做这行,就从来没睡过个安稳觉”,显然,这门生意还要承受巨大心理压力。
子转得飞快,马上露出龇牙咧嘴表情,委委屈屈地说:“糯糯,知道错,以后再不逞英雄,有什事都先跟你商量,记住教训,你别生气,原谅好不好?”
姜糯也从床上下来,急忙拉他:“你膝盖不要?怎真跪,还那大劲儿。”
奈何,顾总身高腿长,身结实腱子肉,哪里是姜少爷拽得动?姜糯没拽动人,反倒感到双有力手臂环住自己腰,顾大江先生顺势把脸埋进他胸腹处,像吸猫似,吸大口,闷闷地说:“错就要被罚,疼疼,是活该。”
其实并没有那疼。
在遇到姜糯之前,顾江阔吃太多苦,经常满身是伤,手脚被磨出血泡,再结出茧子,早就练出身粗糙皮实肉,区区个搓衣板,根本算不上什。
惹得姜少爷阵心疼,他关心则乱,还真自不量力地扶,结果,不出意外地,俩人都倒在床上,顾江阔也不知是真疼,还是撒娇,半个身子压在
分明都是血汗钱,顾江阔竟愿意拿自己事业替别人做嫁衣。
就在两天之前,姜总还幻想过,如果有笔天降横财就好,旋即打断这个异想天开念头,很清醒地想:花1.6亿只为博美人笑恋爱脑,只存在于言情小说里,哪个头脑清醒有钱人会这做?
姜糯低头,看着眼前身家过亿大块头恋爱脑,心里五味杂陈。
他确生他气,却舍不得怪他。
“起来。”姜糯扯扯顾江阔粗壮上臂,发现自己只手竟然握不住,干脆改扯为托,“快起来。”
只要糯糯能消气就好。
“起来。”姜糯无奈地拉他领子。
顾江阔仍旧像只巨大狗皮膏药,借着跪姿,不由分说地箍住姜糯,还用他大脑袋隔着薄软真丝睡衣,蹭蹭姜少爷腰腹处嫩肉,说:“还没解释完呢,当时,就是不想让你为那个二世祖错误买单,媳妇整天为公司操碎心,赚钱多不容易。”
姜糯实在挣脱不,叹气:“那你就可以买这个单?”
顾江阔:“赚钱比较容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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