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可是不计前嫌及时赶过来救下你诶,你居然还这个态度——”
乱步自然不甘示弱,提及这段旧账就弹起身来,再次把他俩半个月前所争执不下事情翻出来,脸颊鼓成热腾腾包子脸似,软得戳下就能塌陷进去。
“什嘛,上次明明是阿砾你先吃掉特意留下来限量版咖啡果冻,还没跟你计较呢!”
“吃你个咖啡果冻怎!是乱步你太小气——”
“可那是特意留到最后吃!明明有给你留另外个芒果味!你还非要吃掉最喜欢那份——吃掉就算,还不肯哄!”
很明显,少女过去充当就是发号施令位置,其他人亦无比信服着这位前辈。在她调度安排下,周围靠谱同事纷纷在这片狼籍之中默契地展开行动。
待下属们收拾工作开始步入正轨,阿砾忽然不大自在地动手指勾勾胸前头发,闪烁眼神在半空漂泊不定,像在内心纠结着某些隐秘焦躁。
终于在某个时刻,她鼓足勇气往旁边方向偏转脑袋,当眼瞳映入对方身影那刻,那股乍见之欢骤然炸开,令得少女睫毛染覆上淡淡金霖。
“那个,乱步……”阿砾迟疑着欲要开口说话。
“啊、啊嚏——”
“砾小姐把头发剃得好干净呀!”鲜少见过这样锃亮脑壳贤治眼神亮晶晶地夸奖道:“就像们乡下剃光毛阿哞!”
看来他是又想吃牛肉盖浇饭。
“当然,理发技术是专业。”
不过阿砾还是毫不客气地接下这番褒扬,毕竟她过去有十几年替竹马理发经验,这点操作只是小意思,说着便踢踢脚下光头果男,“下次来可以算你便宜点。”
“你们,欺人太甚……”被欺辱光头果男简直泣不成声,语毕便不用其他人丢,自己直接从窗口跳下去,十分省事。
阿砾快要被气死。
假如她现在面前摆百个乱步气球,她绝对会毫不
结果黑发青年突如其来喷嚏声打断阿砾所有准备好言语,震得她脸懵然。
只见他揉揉泛红敏感鼻子,软绵绵语调里充满埋怨:“阿砾,你削掉那家伙头发全都吹到这里来……啊!连红豆大福也不能吃!你看!”
说着,乱步便告状般把自己方才握住红豆大福递出来。
白白胖胖糯米软皮内馅里粘上几根碎发,顿时让人食欲全消。于是名侦探大人整张脸都皱起来,上半身跟块猫饼般摊平在桌面,闷闷不乐地用双手把已然牺牲掉甜食给推开。
茶栗发少女闻言怔,随即某些原本想要说话在此刻抛飞到脑后,当场愤愤不平地蹲在桌面侧跟他吵起来。
只有良心发现谷崎在背地里嘀咕:“……砾小姐这也有点太欺负人。”
于是某只外表看似裹着精致糖衣、实则横行霸道凶兽听见这话,歪歪头,“嗯?好像听见有人在说坏话。”
谷崎命悬线,迅速哽咽道:“不,这是绝对没有事!”
阿砾这才哼声,收刀入鞘,转而交待他们把现场处理干净。
“贤治,把今天来搞事家伙都丢到窗外去,其他人收拾好打翻桌椅设备,坏掉器材罗列在单子上,国木田会负责重新添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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