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都是因为他平日行事太过随性,就像自由放纵鸟儿,不留神就容易冲向天空。他连自己都需要担心,天底下更是没有父亲会愿意把珍爱女儿交付给个未长大孩子。
“说到底,社长是认为现在还不能担负得起阿砾人生吧。”乱步闷声说,“但是会证明给你看——绝对会让阿砾获得幸福。”
他不是头也不回鸟,更不是难以捉摸云,而是纸风筝,心甘情愿把线另端交到阿砾手里,会随着她手鼓励飞得更高更远,也会随着她句挂念而收回她身边。
那位名侦探难得剖露真心话,使阿砾怔然地望着身旁那张侧颜,年轻人俊秀下颔线条绷得紧紧
“现在追究什时候在起也没有意义吧,社长。跟阿砾是从小起长大青梅竹马,她喜欢不是理所当然事情吗?”
听他这讲,阿砾顿时就不大坐得住,扭头凑他耳边说起悄悄话:“什嘛,为什不说你喜欢才是理所当然呢!”
乱步撅嘴打算蒙混过去:“这不都样嘛……”
无论是他喜欢她,还是她喜欢他说法,于二人都是既定事实。
不得不说,他们两个青梅竹马确实日常吵嘴,可在那交流同时却又比以往更多丝甜意。几乎是放置在阳光下流淌蜂蜜,能够明显感觉得出来。
和室内渲染着死寂氛围。
同住于个屋檐下三口人围着茶几对坐已经有十余分钟,却没有人敢说句话扰破这片寂静。时间在这里仿佛就像是被封印住样,凝固住不再流动。
穿着素雅和服银发男子端坐在主位,眼神在肃杀之余又沾几分呆滞,他不言不语时相当有气势,仿佛座大山压在人心头。
事情终究还是来到这地步……?
福泽谕吉心中默念着这番话,惆怅有余。遂作为家之主还是率先张开口。
事已至此,社长斟酌会,还是承担起名父亲职责提醒道:“在意并非如此。而是乱步,你对与砾关系本身是否有足够清晰去担当觉悟?你已经二十六岁,应该适当考虑将来事情,这并非儿戏。”
他希望乱步能拿出认真态度来对待这件事,是当好恋人,还是当好丈夫,都有个共通点,必须要在关键时刻保护好砾。
“等等爸爸,现在谈这个还太早啦……”阿砾连忙摆手,想要阻止话题严肃下去。
可她愿望无法达成。
乱步明白社长话里意思,总是犹如稚子般天真神情晴转阴郁,却还是坐正身子摆出副认真模样:“社长,知道你意思。很喜欢阿砾,这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那是何时开始事?”
阿砾坐在他茶几对面,正用两根食指前后绕着圈,不时抬眼瞟他又迅速落回桌面,回答音量,细得像是胆小花栗鼠冒出树洞所发出吱吱声。
“温、温泉山庄回来之后……”
她干巴巴道,不知道为什,总有股出嫁前向老父亲承认恋情既视感。
乱步就坐在她旁边那张座垫上,跪坐这种姿势对于他这种不守规矩类型来说真是种折磨。很快这位贯彻自主义名侦探身子便往后歪,双掌撑在身后榻榻米上,放弃跪坐姿势散漫地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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