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就算运气好到京城能掣选上还不知道会去哪里上任,在路上可能就要花去年甚至更长时间,双方约定把还债时间宽限至五年。只是到时韩秀峰要还不再是两千两,而是三千两,因为宽限这五年样要算利息。
送走潘掌柜父子和请来作见证中人,目送刚在借据上摁完手印婶娘和幺妹儿,柱子终于松下口气,边收拾茶碗边嘟囔道:“四哥,刚才吓死!”
韩秀峰禁不住笑道:“担心啥,你也不想想,婶娘对那好,咋也不能让她这大年纪去给人当下人,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幺妹儿被卖要窑子里接客。”
“四娃子,捐官容易补缺难,别地方叔不晓得,四川是晓得,候补道台几十个,候补知府上百,候补知县估计上千,可全四川拢共就百十个衙门,百十个缺。现而今都不实授,全是署理,个候补官署理年都轮不过来,们在京城又没人,你这个缺能补上吗?”眼前这关算勉强过,关捕头却笑不出来。
“难。”韩秀峰竟没心没肺地笑道。
就知道他不会再借钱,现在更是连刚才答应那五十两都不提。
对普通人家而言五十两是笔大钱,但对现在韩秀峰来说五十两却顶不上大用,事实上刚才费那多口舌要就是这个结果,只要能宽限,能过眼前这关就行,至于以后事以后再说。
“潘掌柜高义,这份大恩大德韩四没齿难忘,真要是有天能补上缺,做上官,赚到钱,定当厚报!”不管讨不讨厌,礼数要尽到,韩秀峰再次起身行礼,脸真诚。
潘掌柜暗想遇上个狡猾小狐狸只能这样,起身扶着韩秀峰双臂:“贤侄无需多礼,们言归正传,刚才说是第桩,你叔还有桩事相求。”
“求真谈不上,只要韩四能做到绝不会有二话。”
“补不上缺就当不上官,当不上官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咋还债?”关捕头紧盯着韩秀峰,忧心忡忡地说:“到时要还那可是三千两,三千两白花花银子,想想就怕人!”
韩秀峰无奈地说:“关叔,吃捎午时不是跟您说过,这既是权宜之计也是缓兵之计,不这办还能咋办?”
直没敢吱声柱子忍不住
潘掌柜看看他家老二,笑道:“贤侄,长生这副德性你也领教,没见过世面,不晓得天高地厚。你去京城投供,能不能把家长生也捎上,让他见见世面。等补上缺让他给你当个长随,帮你跑跑腿,打打杂。”
关捕头暗骂这老狐狸算盘打得真漂亮,竟打算让他儿子给四娃子当长随,这来既不用担心四娃子跑路,等四娃子补上缺还能起捞钱。不过形势比人强,他终究是债主,并且同意宽限,不答应实在说不过去。
不出他所料,韩秀峰没得讨价还价,只能回头道:“潘叔,长生跟起去至少有个照应,只是……只是出走马就是官,而长生……总之这来就要委屈长生。”
潘长生怎也没想到他爹会提出这个条件,顿时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竟嘿嘿笑道:“不委屈,不委屈,韩四……不,四哥,在走马们是兄弟,出走马你就是老爷,是你家人,是你长随。”
切谈妥,请中人过来重新立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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