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没用?”
“要是地方官查问,运官就会反诉铜斤被窃,这来地方就要去追查,这不是自找麻烦。”
“查就查,追查到底就是,铜明明没丢,查个水落石出那他们就是诬告。”
“铜要是丢呢?”
“可
“这就是,钱票收好,还得去临江门转转。偷道台家公子钱票那龟儿子还没逮着,天逮不着捕班日子天不会好过,你关叔刚挨板子,下个还不晓得是谁吆。”
“去吧去吧,这是正事。”
“好,走,几个码头全打过招呼,铜天王到就来喊你。”
……
送走余有福,潘二好奇地问:“四哥,铜天王是谁?”
钱掌柜和刚买来点吃食梁掌柜起走,能看得出他们不信这官司打不赢。韩秀峰也不在意,跟姓余衙役接着聊去京城投供事,潘二才晓得这个衙役叫余有福,压根儿不是啥班头,只是个跟着关捕头混饭吃白役,并且他这样白役关捕头带五六个。
“余叔,杨昕非要吃这碗饭,干脆把所有账全转给他,包括们帮那二十九户垫税钱。”
“转给他也好,你眼看就要去京城投供,身上不能没钱。”
“所以把垫先拿回来,你们暂时没有,是他家时间拿不出那多钱,二来想着拿回来你们样要找个路子放出去生利,不如让他帮着管账。至少知根知底,不怕他把钱卷跑。”
“他老子是秀才,也算有头有脸,让他帮着管账不担心,就是舍不得你说走就走。”余有福突然站起身,摸出张两千文钱票,往韩秀峰面前放:“四娃子,穷家富路,这是叔点心意。”
韩秀峰收起钱票,心不在焉地说:“就是运滇铜船。”
“运铜船就运铜船呗,咋又成铜天王?”
“那些个船夫,仗着运是朝廷铜锭,船行到哪儿就讹诈到哪儿,专讹诈江上商船。船靠码头就横篙系缆,不给钱不让人家船走,甚至把铜锭扔到人家船上,诬陷人家劫铜。或者撞人家船,说船板给撞坏,勒令赔偿。”
“居然有这样事,”潘二不敢相信,追问道:“沿途州县不管吗?”
“管过,但没用。”韩秀峰摇摇头。
韩秀峰岂能要这钱,急忙道:“余叔,别这样,你家也不宽裕,还是收着吧。”
“再穷日子也过得下去,至少能混张嘴。你不样,要出那远门,身上没钱在外面日子咋过?其实这是跟你关叔他们商量好,捕班有个算个,全要帮你凑点盘缠,没个多也有个少。本想着你走时再拿出来,结果刚才说着说着没忍住。”余有福把钱票硬塞给韩秀峰,想想又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说:“你又不是不晓得,平时身上最多带十几个铜板。这张钱票真是给你准备,不然身上也不会带这多钱。”
“余叔,咋能这样!”
“点心意,赶紧收起来,不收起来真要生气。”生怕韩秀峰不要,余有福又脸期待地说:“四娃子,衙门里这些娃数你最出息也最稳重。这说吧,和你关叔他们全指着你呢!等你补上缺,做上官,们全去投奔你,到时候你可不能说不认得们。”
“余叔,啥样人你还不晓得,你说咋会做出那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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