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二突然有些羡慕韩秀峰,甚至有些羡慕柱子,觉得韩秀峰和柱子小时候比他小时候好耍,想到他小时候总是被老头子和大哥潘长喜教训,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连忙岔开话题:“四哥,不去布
潘二本就是个闲不住人,出门就兴高采烈问:“四哥,们是先去扯几尺布,还是先去找人做砚匣?”
韩秀峰边走边跟正在卸门边准备做买卖街坊邻居们点头打招呼,边笑道:“布庄就不用去,刚才跟四娘说过,布她帮去扯。反正衣裳是她做,扯多扯少她心里有数,们两个大男人哪懂这些。”
“这倒是,”潘二想想又问道:“四哥,你打算帮大头做几件衣裳?”
“出门不比在家,不能穿得像个叫花子,让四娘帮他做三身,两身春秋二季穿,身是棉衣,要是赶得上再帮他做几双鞋。”
“四哥,你对他真好,遇你真是他龟儿子八辈子修来福分。”
四人睡很晚,还想早上多睡会儿,结果天亮四娘就跑来咚咚咚砸门。
原来渝中坊昨天下午死个人,在她家做寿衣,在隔壁做棺材,既然要办丧事纸人纸钱自然不能少,所以大早来叫柱子赶紧准备,等会儿连同棺材、寿衣道给人家送过去。
靠在衙门做仵作赚不到几个钱,有买卖上门不能不做,柱子不敢偷懒,韩秀峰也急忙起来帮着准备。
潘二不懂这些也不想掺和这晦气事,干脆把大头叫起来生火淘米做饭,柱子和韩秀峰不缓不慢地把纸钱纸人准备好,早饭也正好熟。
吃完饭,韩秀峰上楼取两张银票和几十文钱,叮嘱道:“大头,和潘兄上街买点东西,柱子等会儿也不晓得要不要出门,不管他出不出门,你都得给在家好好呆着。”
“主要是看他可怜,从小没爹没娘,又是跟和柱子起耍大,小时候因为是乡下来,柱子因为家里是做仵作,俩没少被周围娃欺负。时间想不起是咋遇到大头,反正自打认识他之后,每次打架都喊他,和柱子也就没再被欺负过,只有们欺负人份儿。”回想起孩童时趣事,韩秀峰禁不住笑。
潘二忍不住笑问道:“四哥,这说大头小时候就喜欢打架?”
“也不是喜欢,是除和柱子没人跟他耍!他不是没爹没娘吗,平时吃上顿没下顿,更别说衣裳。那个头还光着屁股在外面跑,浑身脏兮兮,脑壳又不好使,街巷里那些娃不但不会跟他耍还怕他。”
“你们不怕?”
“柱子打小就给他爹打下手,死人不晓得见过多少,还怕啥子活人!跟叔进城就借住在柱子家,死人也见过不少,样不怕。再说大头那会儿比现在还好哄,只要给点东西他吃,你让干啥他就干啥,让打谁他就冲上去跟人拼命。”
可能是前两天因为打死人事受惊吓,大头连续两夜没睡好,所以昨晚睡很香。心想这个阴森森地方夜里都没闹鬼,白天应该也没啥事,他胆子比之前大许多,竟咧嘴笑道:“四哥,你是不是上街扯布给做新衣裳?”
“对。”韩秀峰嘴上说着对,心里却想着你个瓜娃子除新衣裳还晓得啥。
“那你们快点去,不瞎跑,就在家呆着。”
“好,记住你自个儿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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