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穷成这样,咋不委屈。”韩秀峰抚摸着她肩膀,喃喃地说:“不过这只是暂时,韩四绝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等补上缺做上官就接你去享福!”
“嗯。”琴儿等就是这句话,想到钱票不能搞丢,急忙推开他右臂,跳下床道:“四哥,钱票先收着,你啥时用啥时候跟说。五十两就五十两,不够去管爹要。顾老爷做过那大官,他书信肯定管用,花五十两值!”
韩秀峰心想这次要去可是只认银子不认人吏部,天晓
“四哥,你咋会这想?”
“顾老爷是有心提携,事实上只要是有望做官同乡他都会提携,可做官有做官规矩,他不会也不能让他白提携。”
“啥意思,要给钱?”琴儿下意识问。
韩秀峰轻叹口气,无奈地说:“顾老爷啥身份,他书信金贵着呢,像帮这样九品芝麻官写封最少也得五十两,可他送那份贺礼才值几个钱。”
琴儿咋也没想到顾老爷既是来提携也是来做买卖,时间竟不晓得该说啥好。
福分。人逢喜事精神爽,尽管潘二个劲儿使眼色,他硬没换酒,硬是陪顾老爷、柳大使和陶主薄等宾客喝下午。
送走意犹未尽宾客,潘二忙着算账,算今天共收多少礼金。
关捕头和王经承喝高,帮衙役送他俩先回去。关婶催韩秀峰赶紧入洞房,然后坏笑着招呼柱子、大头和另外几个衙役帮着收拾院子。
韩秀峰喝得醉醺醺,站也站不稳。
琴儿把他扶到床上,帮着脱掉鞋,生怕他会吐,边帮着脱官服,边埋怨道:“不是说换兑水酒去敬吗,咋喝成这样。”
韩秀峰摸着她白皙细嫩手,苦笑道:“他屈尊降贵来吃们喜酒,还送贺礼,又当着那多人面说要提携。要是不去他家求教,不去求封书信,别人会咋看?定会在背后数落韩四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
“既然不能不去,那过几天就去呗。”琴儿跳下床,打开个箱子,从箱底翻出个钱袋,从钱袋里取出几张钱票,怯生生地说:“这是娘给攒私房钱,连爹都不晓得。虽说十几两顶不上大用,但有这十几两总比没有好。”
刚进门就把私房钱拿出来!
韩秀峰感动感激,哽咽地说:“琴儿,嫁给这个穷光蛋,让你受委屈。”
琴儿从未被男人如此亲近过,脸颊火辣辣涨得通红,就这依在他怀里,迟疑好会儿才几分期待、几分羞于出口似地般轻声说:“不委屈。”
韩秀峰脑壳还是蛮清醒,用迷离眼神看着她那俏丽脸庞苦,无奈地说:“用兑水酒敬别人没啥,敬柳大使和二老爷也没啥事,但不能用兑水酒去敬顾老爷。要是被顾老爷发现,顾老爷会咋想,又会咋看?”
“这倒是,顾老爷能来真是给们天大面子。”
“这面子是给大,这人情们也欠大,不过这事没你想那简单。”
琴儿糊涂,不解地说:“你这人咋不识好歹,也不想想顾老爷啥身份。人家不光来,还送贺礼,还让你过几天去他家。要帮你给京城大官写信,这是要提携你!”
韩秀峰打个酒嗝,苦笑道:“宁可他不给这天大面子,也不用他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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