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买些糕点,跟着自来熟潘二,以重庆会馆首事身份拜访街坊邻居,顺便提前跟街坊邻居借桌椅板凳和锅碗瓢勺,不然团拜那天没法儿招待贵客。
办完这件事便让潘二带着大头上街转转,让他们先货比三家,看哪边鸡鸭鱼肉便宜,等团拜前天再带银钱去采买。他自个儿则同费二爷再次赶到省馆,找张馆长打听补缺事。
这才过去两天,上下斜街上不仅卖各类年货商贩越来越多,不光年味儿越来越浓,连街上人也比前天来时多,而且听那天南海北口音就晓得是从各地来京城赶考举子和举子家人。
江浙、湖广、安徽和
“别可是,”费二爷紧盯着他双眼,语重心长地说:“省馆团拜也会请几个商贾,们府馆团拜请几个商贾又有何妨。再说团拜那晚又没外人,就们几个重庆人和几个在京做买卖四川同乡。你不说,不说,又有谁晓得?”
“省馆团拜是会请几个商贾,不过全是捐顶戴!”
“捐个官他们就不是商贾?何况这不是为你私利,而是为筹银修缮会馆,就算传出去别人也不会笑话。”
吉云飞心想为修缮会馆筹银这倒是个好借口,再想到这年关确实不好过,顺水推舟地说:“既然韩四愿意出面张罗,会馆又确要筹银翻修,那就让他去张罗吧。”
“团拜那天你定要赏光!”
翰林院检讨吉云飞生活困顿,这些天过得心神不宁,有风吹草动便以为是债主登门,连诗情也大为衰减。写下句“忍饥辞债主,烹雪祭钱神”便写不下去,搁下笔独自坐在炉边发呆。
有人深夜来访,吉云飞吓跳,以为又是债主。直到老仆把费二爷领进书房,他才松下口气。
“初名兄(费二爷字),你咋又来?”
“博文,去而复返,是想跟你商量个事。”费二爷看看桌上那半截诗,坐下道:“下午不是让刚来京城韩四接替照看会馆吗,没想到顾老爷所言非虚,这韩四做事果然四平八稳,为人耿直敞亮且重乡谊……”
费二爷把下午发生事五十慢慢道来。
“行,定下日子跟说声,那天去便是。”
……
好消息个接着个。
费二爷说吉老爷答应来会馆参加团拜,钱俊臣更厉害,不但打听到去年给省馆送酒泸州温家子弟仍在京城,还人托人打听到另外七个在京做买卖四川同乡。据说买卖做得都不小,都是腰缠万贯主儿!
韩秀峰乐得心花怒放,也忙得不亦乐乎。
吉云飞倍感意外,紧盯着费二爷问:“他想设宴邀请在京商人,想以此筹银修缮会馆!”
“他晓得大家伙这日子过得困顿,也想借此筹点银钱……”费二爷说完润笔钱事,生怕吉云飞不答应,又指指桌上半截诗:“博文,今年不同往年,西南用兵,户部无银。看朝廷是不会下旨赏借半俸,供京官度年之用。而你与又不同,人吃饱全家不饿,你拖家带口,不能让夫人和几个娃跟着饿肚子!”
“初名兄,岂能不晓得你良苦用心,但这事非同小可,与帮贩夫走卒把称兄道弟、把酒言欢,要是传出去,让怎在同僚跟前抬头?”
“这又不用你出面,切由韩四去张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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