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二爷微微点点头,接着道:“居住会馆举子高中样得捐输以充公用,状元二十四两,榜眼十六两,进士四两,若馆选上庶吉士再输四两。”
“二爷,这也要银子那也要银子,人家要是不愿意交呢?”韩秀峰忍不住问。
“不交,开啥玩笑?包括们省馆在内京城大小试馆,对此均有规条:有应输者即行交出,毋得拖延!会馆首事会将收到捐输银两登记在册,书名于大厅匾额,待捐输人数积累到定规模,再刊行征信录并刻诸石碑以垂永久。”费二爷放下筷子,又强调道:“若不愿捐输或已书名却不交付,亦在会馆捐输簿内注明以揭其不义之举!”
这招狠,不过这跟强捐有啥区别,韩秀峰忍不住笑。
费二爷心帮韩秀峰筹银子,才不
“真不晓得这些,要不是您老提醒,等会儿真要闹出笑话。”
“以为你晓得呢。”费二爷吃完嘴里馒头,笑看着他道:“志行,你昨儿晚上不是说翻建会馆银子不够吗,想想,其实这银子不难筹,只是们重庆会馆太小,这些年竟没正儿八经立个规矩,连规约也只有那几条。”
提到银子,韩秀峰顿时来兴趣:“二爷,您说,洗耳恭听。”
“会馆是啥地方,会馆是公车下榻之所,是在京*员和来京铨选*员叙乡谊、联乡情地方。们这儿没啥规矩,其它会馆规矩多着呢,比如候选候补*员和外任来京面圣*员下榻会馆,每间须交馆费三两,并缴纳捐助银三十两!”
“二爷,您老是说像这样来京补缺,要是住会馆得交三十三两?”
二十九,蒸馒首。
天还没亮,大头就爬起来生火蒸馒头。
想到昨天发那多面,他个人忙不过来,韩秀峰和潘二也早早地起来帮忙。早饭也不用再做,有是刚出笼馒头。
费二爷年纪大,睡眠没年轻人好,起得很早,洗完脸就去拿筷子,夹个热腾腾馒头,边吃边问道:“志行,你今儿个去不去省馆?”
“去啊,上次张馆长还问过。”韩秀峰担心他老人家噎着,提起水壶招呼他去堂屋喝茶。
“正是。”
费二爷笑笑,接着道:“此外,居住会馆候补、候选*员发科受职之后,应输资以充公用。不过这要分京官、外官、武官、出差四类,各按品级酌定捐输银数。省馆有规条,正品二十四两,从品十六两,二品十两,三四品六两,五六品四两,七品二两,八九品及未入流两。”
韩秀峰喃喃地说:“发科受职之后要捐不算多。”
“正品才二十两,确不多。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年会有多少人来京候补候选,铁打衙门流水官,有些官好不容易补上缺,去任上干两年又要来京。就算有督抚保举样得来吏部领凭,样得去礼部领印。”
韩秀峰想想,不禁笑道:“这倒是。”
“那就准备点散碎银子,等会儿们道去。”
“准备银子?”
“你不晓得?”费二爷坐下问。
韩秀峰帮他沏上碗茶,放下水壶道:“带银子干嘛,真不晓得。”
“们府馆没啥钱,省馆样不宽裕。大过年要团拜,要请戏班,正月十五要办灯会,花销大着呢,所以只要去人全要交两酒食灯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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