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黄老爷从袖子里掏出封信:“韩老弟有所不知,其实前几日他直住在那儿。他总说要谋个差事,没想到真谋上。他昨日
刘山阳反应过来,也拱手道:“志行,不管这次能不能高中,这份情刘始真都会铭记于心!”
“志行贤弟如此待,……杨采贵……”
“刘兄,君杰兄,始真,你们这是干嘛!”韩秀峰急忙扶起众人,回头看着香案道:“承蒙吉老爷、王老爷、江老爷和远在巴县老家顾老爷信赖,让照看这会馆,怎能让他们失望,这些真是份内之事。”
“啥份内之事,其它会馆才不会管这些呢!”费二爷看着潘二和大头刚帮着归拢好排考篮,感叹道:“志行,这个礼你受起!”
“是啊志行,请受等拜!”
“这里头是药!”费二爷懂点医术,对药味特别敏感。
“虽没考过,但不止次去过们重庆府试院,估摸着贡院考棚跟试院考棚差不多,又小又简陋,你们考便是九天,很难说会不会生病,就准备点万应锭、紫雪丹之类成药。”韩秀峰又从怀里取出几个小纸袋,边分发边笑道:“这里头是参片,药铺掌柜说是用百年老山参切。不懂医更不懂药,也不晓得是真是假。几位收好,关键时候就拿出来含在嘴里提提神。”
江北厅杨举人哽咽地问:“志行,这……这得花多少银子?”
“杨兄,今儿个不谈银子!”韩秀峰拍拍他胳膊,旋即放下清单打开八仙桌上个礼盒,取出盏四方透亮玻璃,中间插着洋蜡抗风洋灯,转过身来笑道:“这可是稀罕物件,是昨儿下午在浙江会馆见人家买,不像旧式烛台易灭易倾,诸位人盏。”
何恒不好意思地说:“志行,你这也太破费!”
七个平日里高高在上举人老爷,竟诚心诚意躬身行礼。
潘二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暗自感慨韩四太会做人,用会馆公费换来这大人情!这几位要是能高中,将来定会加倍回报,就算落第回乡也会帮着照应韩四家小,甚至会奔走相告韩四是多讲义气、重乡谊。
潘二正胡思乱想,个身着从五品官服官老爷走进院子,问道:“韩志行韩首事在吗?”
“原来是黄老爷,”这位不速之客韩秀峰年前见过,急忙迎上去问:“黄老爷,您是来找钱老爷吧?真不巧,钱老爷昨儿个被简选上会试同考官,简选上就去贡院,恐怕要等会试放榜才能出来。”
“晓得他被简选上,不是来找他,是来找你。”
“君杰,不是说不许提银子吗?况且这几盏抗风洋灯只是借给诸位用,考完之后要还给会馆,们有好几间状元房,个房盏,用得上。”
韩秀峰放下洋灯,又翻出个墨盒,眉飞色舞地说:“诸位,这墨盒也是稀罕物件,盒里头有绵垫儿,可以事先调好又黑又浓墨汁注入盒内,注入之后开盖即用,省去动笔时要磨墨,磨不好墨色又不浓麻烦。”
……
事无巨细,全想到也全帮着准备。
再想到为图个好意头,韩秀峰甚至花银子请吉翰林明儿早来主持祭拜,何恒不禁抱拳深深作揖:“志行,大恩不言谢,你这个朋友何君杰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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