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们会馆大点,拢共九间房。”
“要是能买下来,打通就能变成两进!”
“也是这想。”
韩秀峰起身磨点墨,又找张白纸,拿起笔画张草图,指着草图道:“吉老爷,君杰兄,们会馆以前不是坐西向东,门开在东边吗,要是能把这个院子买下来,就把院门开在西边,已经动工这边该咋建就咋建,西边这进得好好谋划。”
“没地方没办法,有地方就把乡贤祠和文昌阁建起来!”
“吉老爷,君杰兄,不是交账,是想顾老爷帮着筹银子到之后该咋花。”
韩秀峰看着他们,接着道:“本打算等银子到存钱庄生利,可这银子是同乡*员和重庆士林捐善款。今年朝廷开恩科,殿试刚放榜,来年朝廷又要开科取士。银子人家捐,要是来京城应试或候补候选却没地方住,到时候让怎跟人家交代?”
“这倒是,”吉云飞深以为然,抬头道:“再过三四月就是秋闱,十四个州县有上进心生员全要去成都应试,就算个州县只有个考生中式,也有十四个新科举人。再加上这些年会试落第老举人,少说也会有十五六个举子来京应试,可不能让人家千里迢迢赶过来却没地方住。”
何恒微皱着眉头道:“这咋办,会馆就算赶在年前翻建好也只有十二间状元房。”
在其位就得谋其政,韩秀峰这些天直在琢磨这事,胸有成竹地说:“吉老爷,君杰兄,是这想,既然顾老爷在老家帮们筹银子,而且筹不少,们也就无需再担心银钱不够。说起来也巧,会馆后头那几间房是个旗人产业,他和他家人住在内城,那几间房直租给人家收点租金。殿试放榜,中式和落第考生全走,那几间房全空着,明儿个去问问他卖不卖,要是他愿意卖,价钱又合适,就买下来,起推倒翻建。”
“吉老爷,您这个主意好,要是没乡贤祠和文昌阁算啥会馆,连个祭祀地方也没有。”韩秀峰在图上画几笔,又回头道:“这儿可以建个小戏台,这边盖座花厅,跟省馆样中间不隔断,能容纳二三十个人起议事。”
“这儿建排馆舍,也建两层,能建十来间状元房吧?”
“建两层应该没
吉云飞不是钱俊臣,他这个京官有得做,少说也得在京城生活十年八年。而重庆府十四州县在京城又没大官,会馆翻建好之后不管谁接替韩秀峰做首事,都得跟现在样听他。
再想到会馆翻建好之后既能去联乡情、叙乡谊,还可以邀同僚好友去议事、会友,家里再有啥事甚至可以去会馆宴客,吉云飞锤定音地说:“要是他愿意卖就买下来,贵就贵点!”
“好,明儿个先去探探他口风,要是他愿意卖就跟他好好谈谈。要是他不愿意卖,那只能跟省馆样在其它地方置几间房,平时出租,会试之年腾出来给赶考举子们住。”
韩秀峰顿顿,又说道:“不过觉得他应该会卖,因为他不止次跟潘二提过想把那个破破烂烂院子卖掉,用卖来钱去捐个肥缺。他哥在内务府当差,估计是看他哥捞那多银子眼红。”
虽然只是墙之隔,吉云飞却从未去过,好奇地问:“志行,他那个院子多大,有几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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