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行,……不去国子监。”
“为啥不去,是不是缺银子?”不管咋说他也是顾老爷侄子,韩秀峰觉得应该急人所急,放下碗筷拍下额头:“瞧这记性,差点忘你银票和散碎银子全丢。身上没银子可不行
“倒是想带,结果他死活不去,要跟大头道在会馆盯着。”潘二夹筷子菜,又苦笑道:“就算他愿意出去转转,上午也没空带他去。早上光顾着买东西,那些工匠做事太不认真,每次出去前都会问还缺啥,他们每次都说把单子上东西买齐就行,其它啥也不缺,结果把东西买回来他们又说缺这样缺那样!”
“盖房子不都这样吗,们这还算好,只要给饭钱,不用给他们做饭,如果要给他们做饭,不晓得会忙成啥样。”
“这倒是,真要是管饭,不光会更忙,辛辛苦苦把饭菜做出来他们说不定还会嫌不好吃,嫌没酒没肉。”潘二吃完嘴里菜,又说道:“对,中午不用给余叔和大头送饭,给钱,让他们去巷口吃卤煮,虽说不好吃但却是京城吃食,让余叔尝尝,就当给余叔接风。”
何恒表弟冷不丁冒出句:“二哥,你咋不早说不用给余叔和大头送饭?”
“咋?”
韩秀峰从吉家出来又赶到崇文门外“日升昌”,李班头竟扮成客商坐在柜前椅子上喝茶,他那些手下估计也埋伏在附近。
韩秀峰跟他对视眼,装作不认识般找到小伍子,打听顾老爷从老家汇两千两啥时候能核实清楚。小伍子晓得重庆会馆正在翻建急着用银子,又帮着去跟掌柜禀报。
掌柜太会做生意,传话说要是那个偷汇票贼婆娘不来兑现,他们最快也得个半月才能核实清楚。如果会馆急着用银子,可以先跟票号借两千两,不过得算利息。韩秀峰确实急着用钱,不然也不会来,想着利息不算高,并且最多只借个半月,就跟小伍子去账房先生那儿先立据借五百两。
回到新租院子,何恒表弟已经做好捎午。
潘二也回来,正在喊蹲在井边洗衣裳顾少爷去吃饭。
“煮多!”
“煮多留着晚上吃。”
“又要吃剩饭,晚上热给你吃。”
“吃就吃,就像顾少爷刚才说,有口饭吃就不错,才不会嫌是不是中午剩。”
顾知新没想到潘二说着说着竟扯上他,正不晓得该说点啥好,韩秀峰好奇地问:“顾兄,你打算哪天去国子监,要不要陪你去?”
“顾兄,先吃捎午,吃完再洗。”韩秀峰也走上去笑道。
顾知新晓得闯下大祸,最怕见着韩秀峰,可事到如今躲又没法儿躲,只能应声硬着头皮跟进厨房。
“顾兄,围着炉子吃,委屈你。”韩秀峰从何恒表弟手里接过碗筷,脸歉意地说:“你来得不巧,以前们全是在花厅吃饭。前几天敖老爷从老家回来,人家大家子人,还有女眷,们再去花厅吃不合适。”
顾知新没想到韩秀峰如此客气,连忙道:“没事,京城不比老家,有口饭吃就不错,在哪儿吃不是吃。”
“瞧顾兄说,啥叫有口饭吃就不错!”韩秀峰笑笑,回头问:“长生,余叔呢,他好不容易来趟京城,不是让你带他出去转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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