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三天两头往省馆跑,对宣外这片熟不能再熟。
先写张纸条请省馆个伙计赶紧给余掌柜送去,然后在附近找家有戏班唱戏馆子,点大桌子菜,要几壶好酒。
余掌柜收到纸条,又拉着省馆伙计问问,确认韩秀峰宴请正是即将走马上任四川盐茶道师爷,急忙回家取叠银票,同会馆伙计起路小跑到韩秀峰等人所在酒楼。
“这不是韩首事吗,您咋得空来这儿吃酒?”余掌柜擦干额头上汗,装作偶遇似走上来打招呼。
周兴远以前就是给人做师爷,韩秀峰跟周兴远打过那多次交道,很清楚师爷全不是省油灯,何况刚才与张师爷聊得很好,干脆笑道:“余掌柜,张馆长不是外人,张先生也不是外人,全是自家人,你就别装,赶紧坐下吧。”
有人回去。三人坐下寒暄几句,张馆长就脸不好意思地问起能不能让巴县贡生顾知新起同行。
张德坚大主做不,这个小主还是能做,口答应道:“既然是顾老爷侄子那就不是外人,而且们打算走水路,肯定是要经过巴县,路同行正好有个伴儿。”
拿温掌柜等四川商贾银子,韩秀峰觉得应该有所回报。
想到眼前这位师爷东家回四川就是掌管盐茶大员,而余掌柜家正好是做茶叶买卖,要是能攀上这关系余家还用为茶引担心吗,不禁拱手问:“张先生,您晚上忙不忙?”
“现在就等着与家大人起回四川,没啥好忙。”
“韩老爷,张馆长,…………”余掌柜尴尬想找条地方钻进去。
张德坚笑看着韩秀峰,不晓得他葫芦里卖啥药,韩秀峰不想跟他这样师爷卖关子,边招呼余掌柜坐,边直言不讳地说:“张先生,这位是余掌柜,也是们四川同乡。以前在老家做茶叶买卖,后来边茶全被山西和安徽茶商包销,他只能跑京城来做点小生意。”
张德坚岂能猜不出韩秀峰良苦用心,不禁笑道:“原来是余掌柜,失敬失敬。”
“张先生,小可当不起这个敬字,小给您请安。”
“别别别,这多人呢,有啥事坐下说。”
“既然不忙,张先生能不能赏个光,起出去吃吃酒,听听戏?”
“好啊,正愁不晓得咋打发时间呢。”
“张馆长,张先生都赏光,你千万别说没空。”
“瞧你说,只要有酒吃,有戏听,天天有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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