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是赔是赚谁也不敢打这个保票,和张馆长既然决心入股就做好赔点准备。”韩秀峰边
“藏民生意最好做,他们不咋还价,而且大多以货易货,把换来羊毛、皮张和药材等货物运回内地,刨去所有花销这来去少说也有四五分利。”
有四五分利,不少!
韩秀峰再次权衡番,咬咬牙从账本下翻出叠银票,连同余掌柜父子刚送百两,往他们父子面前搁:“余掌柜,本钱不够这儿有千两,不是借给你周转,而是入股。赔就赔,赚按股本分红咋样?”
余掌柜愣住,不敢相信这是真。
韩秀峰笑笑,接着道:“机会难得,好不容易能跟吴大人说上话,这买卖自然要做大点,不但要入股,省馆张馆长样打算入股。家境贫寒,只拿得出这多。张馆长不样,他财大气粗着呢,你要是同意,他少说也要入五千两。”
顾老爷在巴县和江北厅乡下有几百亩地,在巴县城有七个铺面;敖家更不得,在荣昌有几千亩地,号称“敖半县”!翰林院编修吉云飞在京城虽过得清苦,但在老家也有几百亩地。
铁打衙门流水官,仕途能有吴大人那顺畅*员实属凤毛麟角,大多*员只能做两任,韩秀峰不认为能跟人家样做任官就能赚到今后十年八年乃至几十年花销钱,也不认为现在赚到钱今后也能赚到钱,觉得张馆长说得有定道理。
入股做边茶买卖多少有些风险,想不担风险只有置地。而置地要看机缘,巴县和巴县周边璧山、江津乃至江北厅山多地少,不是你想买人家就会卖。
想来想去,赫然发现想让远在老家琴儿和琴儿肚子里娃不至于坐吃山空只能给余掌柜入股做边茶买卖。
第二天早,余掌柜果然带着他二儿子再次赶到会馆。进房就掏出张百两银票,说啥子点心意不成敬意。
“韩老爷,您没开玩笑吧?”
“大早上,有那多事要做,哪有时间跟你开玩笑。”
“您和张馆长这信得过?”
“要是信不过还能跟你说这些?”
余掌柜确认韩秀峰不是在开玩笑,不是感慨万千而是欣喜若狂,起身拱手道:“韩老爷,实不相瞒,正为能筹多少本钱发愁,您和张馆长如此信得过,回去之后定会好好做这买卖。请您二位放百个心,钱放在这儿,只是赚多赚少事,绝不会赔!”
“余掌柜,你心意等会儿再说,你在京城买卖和你家二公子你也无需担心,就算缺补上要走马上任,走前也会帮你拜托吉老爷他们关照。”
“韩老爷,有您这句话就放心。”
韩秀峰看看他那拘束不安二儿子,回过头来直言不讳地问:“余掌柜,现在就想知道你回去之后打算咋做这边茶买卖,打算下多大本,打算把买卖做多大?”
余掌柜没想到韩秀峰问这个,苦着脸道:“不怕韩老爷笑话,要是搁二十年前,有吴大人和张先生关照,少说也要包销二三十万斤边茶。可惜家道中落,实在凑不出多少本钱,而且离家太久,老家生意全荒废掉,切全要从头再来。”
“要是有本钱,刨去上上下下打点花销,这买卖能有几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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