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从陕西来,定不是你要接人,先走步,有缘再会。”
韩秀峰乐,立马跳下马车:“这位大哥,您是从汉中来吧?”
“是啊,你咋晓得?”
“晚生韩秀峰,晚生就是来恭迎段老爷!”
“你就是韩秀峰,你就是重庆会馆首事韩志行?”家人惊诧地问。
“才晓得啊,现而今是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
正聊着,车夫突然“喻”声,把马车牵到路边。
韩秀峰掀开帘子探头看,只见前头来两辆载客马车,载客马车后头跟着八辆绑着大木箱板车。个身穿长衫家人和四个挎着刀衙役跟着走,生怕板车上东西掉。
有家人和衙役随行,马车里肯定是官老爷。
韩秀峰下意识问:“敢问这位大哥是从啥地方来?”
“这帮税吏也太无法无天,他们难道就不怕五城察院御史?”
韩秀峰正准备开口,储掌柜就笑道:“他们是吏又不是官,光脚不怕穿鞋,就算被御史弹劾也顶多挨顿板子。何况段老爷不去告,御史也不会究。”
“段老爷堂堂知府,咋也不能被帮胥吏欺负,为啥不去告?”余有福追问道。
“余叔,你把事情想太简单,段老爷是带着银子回京,你让段老爷咋告?”看着余有福似懂非懂样子,韩秀峰耐心地解释道:“知府年才多少官俸和养廉银,真要是跟他们闹翻,身上又有几千乃至上万两银子,让段老爷咋跟皇上解释。”
“晓得段老爷进京不带银子不行,但为啥不跟顾老爷那样把银子汇到京城?”
“正是!”韩秀峰顾不上跟他寒暄,小跑着追上已擦肩而过马车,边跟着走边喊道:“段老爷,段老爷,晚生就是给您写过信韩秀峰,晚生来接您!”
“停,停下。”个五十多少长须男子探出头,看着韩秀峰将信将疑地问:“你就是重庆会馆首事韩秀峰?”
“是,秀峰见过段老爷,秀峰给段老爷请安。
走着前头衙役愣愣,紧握着刀厉声问:“啥事,这可是天子脚下,你莫非想打们主意!”
“等等。”身穿长衫家人走上前来,打量着韩秀峰好奇地问:“兄弟,听口音你是四川人?”
“正是。”
“这说是同乡,”家人边示意衙役们跟着大车继续赶路,边笑问道:“为啥打听们从哪儿来?”
“晚生是出城接人,看您几位风尘仆仆,就忍不住问句。”
“汇银子也有汇票,汇票不就是银子吗?”韩秀峰反问道。
余有福还是想不通,又问道:“有没有官老爷就是不给那帮胥吏银子?”
“有,以前有个进京陛见藩台,实在拿不出那多银子,气之下把东西全存放在城外,连官服都脱,打赤膊,就穿条裤子,自然不用交税,就这大摇大摆进城。”韩秀峰笑笑,接着道:“人是进城,城里有同窗好友,也借到衣裳,也陛见。可用来打点土特产和银子全在城外,你想想,那些军机大臣和六部老爷们会咋看,又会咋想。”
储掌柜忍俊不禁地说:“老余,这也听说过,好像是乾隆年间事。要是搁现在,哪个官老爷敢豁出去这干,他这个官定做不长。”
“现而今比早年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