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人,别口个晚生。”韩秀峰等张士衡走出签押房,紧盯着他双眼很认真很严肃地说:“李先生,实不相瞒,锁拿那些为非作歹、横行乡里地痞无赖,既是为整肃风气也是为查缉私盐!”
“查缉私盐?”李秀才大吃惊。
“李先生,别人不晓得你定有所耳闻,韩秀峰虽是捐纳出身,但在朝中并非没人。如果只是想做官,知州知府那是做不上,但做县正堂也不是啥难事。”
“信。”李秀才打听过,很清楚眼前这位有来头,甚至能跟藩台抚台说得上话,不然方士枚也不至于只署理四个多月就卷铺盖走人。
“不信也没关系,反正你早晚会晓得。”韩秀峰顿顿,接着道:“到省缴销官凭,在叩见制台大人时,制台大人面授机宜,交办个差事。让本官到任之后召集青壮,查缉私盐,堵住透漏!”
“在呢,余班头,你还没歇息?”
“没呢,”余有福干咳声,笑道:“李先生,家少爷让问问您酒醒没,要是醒就请您去二堂议事。”
“没喝多,余班头,麻烦你回禀韩老爷,穿上衣裳就去。”
“好,这就去回禀。”
李秀才做贼心虚,暗想是不是那两个私盐贩子出事,越想越害怕,可又不敢不去,磨蹭好会儿才穿上棉袄,故作镇定地走进二堂左侧签押房。
现而今是官,自然是白道,但搁海安这地方,本地士绅百姓乃至关在班房里那些地痞无赖也全是白道,跟盐有关才是黑道。黑道上事自然要找跟黑道有勾结人去打探,而衙门里恰好有这个人。”
“谁?”潘二忍不住问。
“李秀才!”不等韩秀峰开口,余有福便脱口而出道:“姓许想用两条人命把们绑上他贼船,甚至打算帮们把李秀才也弄死,们为啥不能让李秀才去对付他?要说对海安和富安熟悉,他们那些住海边上盐商还能有家住富安人在海安,而且样靠勾结私枭赚钱李秀才熟悉?”
“就是这想,等写好信,就把他请过来聊聊。”
……
新官到省定是要去叩见两江总督,要是不
“韩老爷,这晚您找晚生……”
“坐,坐下说。”韩秀峰把封信起来塞进信封,顺手交给张士衡,让张士衡收好,旋即招呼他坐到对面,笑看着他问:“李先生,你晓得为啥上任就让储成贵他们去锁拿那些地痞无赖?”
“韩老爷是整肃风气,还百姓个朗朗乾坤。”
“是也不是。”
“韩老爷,恕晚生愚钝……”
李秀才这几天过得很憋屈,搁以前快过年时就算什也不干,坐在衙门里也能收三五百两银子。可现在那帮贩私盐不但不敢来镇上,甚至会以为给他送银子没用。
下午那两个是从泰州直接过来,路上没有停留。要是在白米或曲塘停留,去岸上转圈,听说新来巡检缉拿上百个地痞无赖消息,定会调头回去。
他躺在铺上辗转反侧,压根儿就没睡着,会儿想贪,,g好对付,姓韩这种说不收钱就不收钱清官不好对付。会儿担心下午那两个私盐贩子嘴上答应痛快,却不定会帮着办事……
正胡思乱想,外面传来余有福声音。
“李先生,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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