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到两个,是朝廷晓得江宁告急,急令钦差大臣向荣、琦善率南北两路大军兼程赴援。向荣早就听说过,因追剿不力还被革过职,八成又是阳奉阴违、追而不剿,反正他率南路大军是指望不上。琦善没咋听说过,可就算他能征善战,手下全是精兵良将,也是远水解不近渴。”
“还个呢?”韩博追问道。
苏觉明下意识看向张光生,举着笔道:“还有个是关于张老爷,张知府估计是晓得张老爷抱病,可又不能让张老爷告病,又担心州衙胥吏在这个节骨眼上弄权,打算让徐瀛徐老爷移驻泰州。打听到这
“那你是怎遇上韩兄?”
张光生从怀里取出封信:“苏大哥,这是堂哥昨天差人送来信,堂哥跟韩老爷是好友,韩老爷跟韩大使不光是好友还是同乡,说白都是家人。让赶紧找您和韩大哥,不但能有个照应,遇到什事也可以商量着办。不晓得你在哪儿,只能在运司衙门外面等,没想到真等到韩大哥。”
“原来如此,既然是家人以后就起打探。”苏觉明点点头,随即转身问:“韩兄,你有没有打探到什消息?”
“打探到个,不过是坏消息。”
“有多坏?”
战事越来越紧,打探到全是坏消息。
苏觉明在扬州过胆战心惊,先是把好不容易说动家人让两个弓兵送到海安,然后同角斜场盐课司大使韩宸堂弟韩博道从城里搬到城外,在城外客栈住两天又搬到运河东岸。每天早上过河进城分头打探,下午起出城,不敢在城内久留。
在府衙附近茶楼坐下午,眼看又到出城时间。
苏觉明喊伙计结茶钱,匆匆赶到东门,只见韩博守在城门外,身边还个看上去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人。
“韩兄,这位大哥是……”
韩博边帮二人倒茶,边忧心忡忡地说:“二月初三,也就是前天,太平贼匪水军兵临江宁城下,分兵攻占浦口。陆大人在贼匪赶到前就将城外兵勇悉撤入城,试图固守,结果被贼匪围个水泄不通。”
“江宁有多少兵,你估摸着陆大人能不能守住?”苏觉明追问道。
“据说城里共有旗兵绿营五千多人,另有临时募集壮勇万多。至于能不能守住,能守多久,那就不晓得。而且这消息是两天前,说句丧气话,江宁这会儿还在不在朝廷手里都难说!”
最担心事终于发生,苏觉明顾不上喝茶,急忙起身磨墨,准备写信赶紧让人送海安去。
韩博抬头看着他问:“觉明,你那边呢,你有没有打探什?”
“走,这儿不是说话地方。”韩博回头看眼门卒,拉着他便往运河边走。
角斜盐课司个衙役已在河边等天,见韩博到就喊在岸上跟人闲聊船家赶紧过来。
韩博把起出城那人叫上船,过河上岸就直奔客栈,到客栈就关上房门,回头介绍道:“觉明,这位是泰州张老爷侄少爷张光生,也就是张二少爷堂弟。”
“说怎看着面熟呢,原来是张二少爷堂弟!”苏觉明恍然大悟,想想又问道:“张老弟,你昨天上午是不是去过府衙?”
“去过,不怕苏大哥笑话,这几天是天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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