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送,这是在船上,何况你今明两天样不能露头。”
……
韩秀峰让潘二和吉大也钻进船舱,交代二人看好李秀才家,这才让船家撑慢点,等张光成船到边上再跳过去。
张光成边招呼韩秀峰坐下喝茶,边懊悔地说:“韩老弟,姓许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们又何尝不是。要是早晓得他像条疯狗,正月里们就不应该心软。现在倒好,留下这个祸害,后患无穷。”
“姓许暂时不用担心,不出意外他很快会销声匿迹。”
急则生乱。
李秀才这会儿脑子里是团浆糊,是越听越糊涂,禁不住问:“韩老爷,刚才您那对他,他要是跑州衙去跟徐老鬼禀报怎办?”
“他不会去,他不敢跟徐老爷告状。”
“他为什不敢?”
“因为他要是敢去告这个状,就说明他百无用,至少对徐老爷而言他没任何用处。而和张二少爷早上在大堂上本就没跟他客气,已经揭过他老底儿。他既没用又牵连几百万斤私盐案,你说徐老爷会让他走出州衙吗?”
许乐群气得扭头便去州衙,李昌经懒得再理他,带着家人直奔城东码头。张光成家人张四已经雇好船,等李昌经到便让船家解缆。
韩秀峰站在船头跟对面船上张光成点点头,随即转身道:“长生,们也走吧。”
“不等姓许?”潘二小心翼翼地问。
“等他做啥子?”韩秀峰反问句,掀起帘子钻进船舱。
李秀才并没有被送走,就算送时半会儿间也走不远,出城就躲在船舱里,看见韩秀峰就噗通跪下:“韩老爷,晚生糊涂,晚生鬼迷心窍,晚生对不起您……”
“好个以其人之道还其
李秀才反应过来,想想又问道:“他要是不去告,就这追上来呢?”
韩秀峰冷笑道:“他追上来也只会去追你,不会来追。就算追不到你,他也得赶紧去富安报信,好让家人和那几个场商早做防备。可这来他又会耽误军务,要是把三团乡勇带到姜堰却看不见粮饷,那等着他就是军法!”
原来埋伏打在这里,李秀才总算明白:“让他首尾难顾!”
“嗯。”韩秀峰不想再当着他婆娘和娃说这些,爬起身道:“李先生,你就在船上呆着,没啥好担心,去跟李老爷和张二少爷商讨营务。”
“好,送送您。”
“起来,这是做什,也不怕孩子笑话。”韩秀峰探头看眼他那搂着两个娃吓得瑟瑟发抖婆娘,坐下道:“过去事就过去,大敌当前,再说这些没意思,何况本官也不是那种小鸡肚肠人。”
李秀才时间不晓得该怎感谢,竟咬牙切齿地说:“韩老爷,您放心,姓许敢做初,就给他做十五,回去之后看怎……”
韩秀峰岂能不晓得他想说什,打断道:“是吓唬他,你还当真?俗话说祸不及父母罪不及妻儿,就算他敢做初,也不能跟他样做十五。”
“可姓许……”
“姓许没你想那可怕,更没你想那高明,你只要躲过今天,就该轮到他躲。你躲过今天,以后想做什还可以做什,想去哪儿还可以去哪儿。他这躲就得隐姓埋名,不敢轻易回泰州,甚至不敢轻易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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