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大家伙出,你们是没见过徐老鬼,要是见过就会领教到他厉害。你们真要是抗捐,方士枚这个巡检最多只能干十天半月,等换个巡检来就没方士枚这好说话。”韩秀峰无奈地说。
“姓徐敢逼捐,他就不怕们去扬州府提告?”
“他还真不怕,要晓得现而今不比以前,为守住泰州,他连全家老小性命都押上,只要是为防范贼匪,他徐老鬼现在
“那得立份借据,再立份保书,得劳烦您几位在保书上签字画押。”
“这是自然,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好,那这事就这定。”见潘二走进来,韩秀峰起身道:“诸位,酒席应该张罗好,想必诸位也都饿,劳烦诸位移步花厅,们边吃边聊。”
“韩老爷,等就叨扰?”
“自个儿人,谈不上叨扰,顾院长请,方兄请。”
误工夫,立马说起正事。
先给众人说起贼情,做官糊弄治下百姓乃至士绅都是同套说辞,说近半个时辰,几乎跟李昌经在城东十里铺跟那边士绅说得样,唯不同是没劝捐济饷,而且请顾院长等士绅帮方士枚作保,请谢掌柜借四千两银子给方士枚周转。
要是太平年景,要是想借银子是州县正堂,谢掌柜不会有二话,根本无需别人担保。可现而今天下不太平,想借银子又只是个九品巡检,而且还是署理,谢掌柜不想白花花银子打水漂,时间不晓得该怎回话。
尽管晓得方士枚之所以借这银子,既是为跟徐老鬼交差,也是为在座这些士绅,顾院长依然不愿意做这个保人,毕竟捐输这种事全凭自愿,管你官多大,不是你想要就得捐。
顾院长和王监生正准备开口,突然发现韩秀峰使个眼色,想到韩秀峰绝不会坑大家伙,顾院长立马笑道:“谢掌柜,韩老爷说到对,方老爷借这银钱又不是为他自个儿,全是为们海安百姓!这银子定得借,柜上没这多大家伙起帮着想办法凑。方老爷将来要是还不上,就让下任巡检老爷还,毕竟这是衙门亏空,不能全算在方老爷身上。”
……
海安、曲塘和白米这些士绅全唯韩秀峰马首是瞻,再想到韩秀峰只做个多月巡检就有这威望,方士枚很是羡慕。对顾院长等士绅而言,他方士枚不管怎说也是巡检老爷,自然要以礼相待,众人频频敬酒,几圈下来竟把方士枚给灌醉。
韩秀峰已经不是海安巡检,自然也不会再住巡检司衙门。
吃完酒就让潘二、大头等人收拾东西搬到保甲局,打算等明天上午见下韩宸再率三团乡勇移驻姜堰。
顾院长没醉,王监生等人也没醉,直跟到保甲局,进保甲局堂屋就急切地问:“韩老爷,那四千两银子和五百石米到底由谁出?”
“顾院长,晓得方老爷是为们好,可要是下任巡检老爷不认怎办?”
方士枚觉得顾院长话有道理,心想衙门亏空怎能算在他身上,忍不住取出官印道:“他不认就不交印!”
“听见没有,方老爷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再说们全可以帮方老爷作保,要是下任巡检老爷不认,们帮方老爷还!”
“顾院长,这话可您说。”
“君子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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