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这是要掉脑袋
！”陆大明狠瞪高个子苦力
眼，随即爬起身道：“弟兄们，
和老六帮大家伙儿找
条活路，想吃饭就跟们走。不用投什
贼匪，要投就投朝廷！只要敢豁出去跟和老六道给韩老爷效力，就能当兵吃粮，天两顿白米饭管饱！”
“要是运气好没死，要是能砍几颗贼匪首节，不但有饭吃还有赏！”
“赏什？”个苦力忍不住问。
“们韩老爷说，要是能杀个贼匪，就帮着落户入籍。要是杀五个贼匪，那就能跟和老六样有自个儿地，虽然是海边盐碱地，但样是地，好好侍弄三五年就能变成良田！”
“大明，六哥，你们有地？”高个子苦力惊诧地问。
没什两样。张大比还小三岁，就因为想多背几包盐多赚几个铜板活活累死！蒋二头跟样大，早上背盐时说肚子疼，下午就咽气！这些年死多少人，死就死吧，反正贱命条，可死连个埋地方都没有，只能跟做贼似大半夜偷偷埋人家田里，连个坟头都不能堆！”
梁六接过话茬，指着泰坝方向道：“以前再苦再累还能混张嘴，现在贼匪杀到江宁，断去湖广、安徽和江西水路，害得大家伙连盐都没得背，没活儿干就没饭吃，没饭吃只能等死！”
“六哥，不怕你笑话，们这些天就没吃过顿饱饭。”个苦力揉着肚子道。
“六哥，晓得贼匪事，衙门这几天跟疯似，在城门口贴好几张告示，听人家说只要进城就有饭吃。”
“那你怎不去？”梁六不解地问。
“骗你做什，三叔和你嫂子她们已经去，韩老爷担心和老六、老九不在家，三叔和你嫂子她们开垦不那几十亩新淤地，还借钱给们买头牛。”
“你们有地，有家，还有牛！”
“真假不，假也真不，跟不跟和老六去投韩老爷，给句痛快话！”
“这还用问吗，什时候去？”
“用不着去找韩老爷，韩老爷这两三天就会过来，不过韩老爷只要四百个人，不满十五岁不要，满三十二岁也不要，你们别跟耍心眼，谁今年多大瞒不过和老六。”
“去过，结果连城都进不。”矮个子苦力脸无奈。
“怎进不去？”
“不是本地人，不是本地口音，城外设好多卡，进城出城全要被拦下来盘问。如果不是本地人，又没本地人作保，就会被当作贼匪*细关进大牢。”
“这说没活路？”
“没，真没。”个高个子苦力挤进来道：“六哥，们想好，要是贼匪杀过来，们就去投贼匪。反正贱命条，投贼匪至少能混口饭吃，就算死也不会做个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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