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三万多两,漕粮是另算。”李致庸喃喃地说。
“上缴
“吴兄果然深明大义。”
提起粮草,李致庸忍不住问:“韩老爷,徐老爷让们阻截贼匪,但不能空口说白话,你怎不跟他要点钱粮?”
“倒是想要,可他有吗?就算这些天筹到些,可他会给能给吗?”
“现在泰州他说算,他怎会没有钱粮?”
“说你们不定信,要不是这些天劝捐济饷,想尽办法筹点钱粮,他还真拿不出多少。”
大桥等镇收拢民船、坚壁清野,如有机会甚至可以在廖家沟西岸设伏,给贼匪点颜色瞧瞧,让他们不敢轻易东进。”
“仪真呢?”吴文铭忍不住问。
韩秀峰并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回头问:“青槐,你愿不愿意率团乡勇跟吴兄走趟?”
巴结吴家机会不是谁都有,余青槐岂能不晓得韩秀峰良苦用心,不假思索地说:“韩老爷,晚生愿意!”
“致庸,你敢不敢?”韩秀峰又笑问道。
“怎可能!”
“怎就不可能?”韩秀峰反问句,苦笑着解释道:“虽没看过州衙赋税清册,但看过州志。州志上写得明明白白,道光元年奏报,泰州共十三万七千九百六十五户,丁口百十三万九千二百五十人。大清承平已久,丁口是越来越多,但田地还是那些,并没有变多。
摊丁入亩,永不加赋,换句话说赋税直是那多,百多年来从未变过,应征地丁银也就三万四千八百多两,河滩和杂税征折色银三万九千多两,再加上三万多石漕米。”
“不少!”
“是不少,可该解交更多。”韩秀峰耐心地解释道:“每年要解运三万千多石米给江安粮道,给各军行粮米三百多石,仓兵粮米五百多石,这还不算折耗,要是把折耗算上估计要四万石。要实缴地丁银两万八千四百多两给江宁藩司,火耗成,也就是要随缴火耗银两千八百多两,闰月要加征二百五十多两。然后是入藩库挪脚银,江安粮道衙门随征草席和脚钱,淮安和亳州等仓折耗、杂银,而这些全得加成火耗。”
“韩老爷,您这是说哪里话,不就是走趟仪真吗,有什不敢!”
“好,让梁九和吉大吉二他们带上鸟枪跟你们道去。”韩秀峰回过头来,又看着吴文铭道:“吴兄,吴家庄你比青槐和致庸熟,消息也比青槐和致庸灵通,贼匪真要是敢犯吴家庄,大概去多少兵马定要打探清楚,到底能不能设伏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你要有分寸。能打赢自然好,打不赢就得撤,绝不能让两位老祖宗身陷贼手,绝不能让你们吴家庄那两百多号子弟妄送性命。”
“晓得,会有分寸。”吴文铭放下筷子,又忍不住问:“韩老弟,和青槐、致庸去仪真,你去哪儿?”
“等到万福桥,得先察看廖家沟两岸地形,不看看心里没数,心里没数哪晓得该咋守。”韩秀峰深吸口气,接着道:“察看完廖家沟两岸地形,还要去趟扬州,去找盐知事张翊国,看能不能劝他跟们道退守廖家沟。”
“行,先回趟吴家庄,粮草事韩老弟大可放心,吴家绝不会给贼匪留粒米,与其便宜贼匪,不如赶紧转运去万福桥大营给乡勇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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