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铭惊出身冷汗,边让船工往南岸撑,边焦急地问:“吴家庄呢,贼匪有没有去吴家庄?”
“他们连们柳家庄都没放过,更不用说吴家庄!”个汉子逃命心切,竟抱着孩子冲下河,边蹚着冰凉河水往船边靠,边心有余悸地说:“吴家是大户,出好几个朝廷大官,贼匪头个去就是吴家庄。”
完!
紧赶慢赶还是晚步!
想到两位老祖宗凶多吉少,吴文铭呆若木鸡,顿时没主意。
“兄弟,不能再往前走!”
“大兄弟,帮帮忙,把船靠过来让们过去!”
正狐疑,南岸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
三人回头看,只见十几个乡民冲到河边,有背着包裹,有抱着孩子,边朝船上喊,边焦急地往回看,像是生怕被谁追上似。
拐过前面汊港,再往西行三里水路便是吴家庄。
吴文铭思乡心切,掀开帘子钻出船舱,余青槐和李致庸不好意思再躺着,也穿上鞋跟出来。船头不大,二人只能站在吴文铭后头。
“快到,等到庄上就拜托二位。”吴文铭不敢拿两位老祖宗安危当儿戏,打定主意不管太平贼匪到哪儿,回到庄上便请余李二人把两位族老架走。
“能为吴兄效力,在下三生有幸。”余青槐刚准备拱手回礼,突然发现西南方向卷起几道浓烟。
船工也注意到,边撑船边自言自语地说:“谁家失火,烟那高!”
余青槐意识到此地不能久留,把抓住吴文铭胳膊:“吴兄,两位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们先送这几位乡亲过河,然后再想法儿打探。”
李致庸之所以愿意帮同知老爷编练乡勇,之所以愿意冒险来仪真,不只是想建功立业,也是想跟来瞧瞧贼匪到底杀到哪儿,不亲眼瞧瞧心里不放心,毕竟家大业大,不是想走就能走,可不走搞不好就成坐以待毙。
他跟余青槐样不想稀里糊涂死在这儿,连忙道:“吴兄,别急,你们庄上那多子弟,们能想到他们定也能想到,定早护送两位老爷子脱离险境。”
“他们就算能想
“你们是哪个村,急急忙忙,到底怎?”吴文铭急切地问。
“们是柳家庄,太平贼匪杀过来!”
“贼匪杀过来,贼匪到哪儿?”
“已经杀到们庄上,到处抓人,见什抢什,连刘老爷家祠堂都被他们给烧,辛亏们跑得快。老爷,求求你大发慈悲救小命,让小们过河吧!”
贼匪这就杀过来!
吴文铭大吃惊,正准备让船工撑快点,几条小船从汊港里拐过来,撑船人却没接着把船往东撑,而是把船靠到北岸,用竹篙支着往岸上爬。紧接着,船上人把东西包包往岸上扔,刚爬上岸人顾不上收拢包裹,而是把船上人个接着个往岸上拉。
“他们这是做什,想过河再北走不到里有渡口。”船工觉得奇怪,光顾着看稀奇时间竟忘撑船。
吴文铭样觉奇怪,喃喃地说:“船家,撑快点,撑上去问问。”
“哦。”
船工反应过来,刚把竹篙插到河底,又有几条小船拐出汊港,又跟刚才那些人样靠到北岸,忙不迭往岸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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