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前才去泰州上任,现在已经是州同?”
“你
“俩是跟周先生起从城里逃出来,起从江宁逃到这儿。”
想到韩老爷之前说过,只要是两广、湖广过来陌生人都可能是贼匪探子,梁九冷冷地问:“起从江宁逃出来就不是*细?”
矮个子急切地说:“小兄弟,周先生原来是在制台衙门当差,还跟陆制台起守过城,你说他会不会是贼匪*细。”
“你是衙门中人?”梁九紧盯着年纪大男子问。
“正是,小兄弟,你也是当差吧?”
梁九紧盯着他们问:“你们是什人,怎躲这儿?”
“们是从江宁逃出来,走到这儿饿实在走不动,又饿又冷,就躲在草堆里歇会儿。”
“江宁逃出来,你以为没去江宁,江宁人说话不是这口音。”
“天地良心,真是江宁人!”个矮矮瘦瘦汉子急忙道。
天南地北人梁九在泰坝上见多,听出矮个子确实是江宁口音,用刀指着年纪大那个问:“你呢,你什地方人?”
不会大意。”
两兄弟商量好,立即招呼坐在麦田里弟兄们启程。
生怕再有人跑丢,梁六又交代番,让这几天公推公举伍长和什长们看好自个儿人,梁六把鸟枪交给个苦力,只带五斤干粮和柄牛尾刀就个人往空荡荡官道上去。
苦力们不晓得他个人去做什,现在也顾不上问。梁六看会儿梁九背影,随即转身道:“弟兄们,出发!”
……
“是又怎样?”
“你在哪个衙门当差?”年纪大追问道。
梁九不假思索地说:“是泰州乡勇营把总,在州同韩老爷麾下听用。”
泰州武官,虽然没听说过泰州有个什乡勇营,但听到泰州周兴远顿时松下口气,不禁笑问道:“小兄弟,你既然是从泰州来,那认不认得海安巡检韩老爷?”
“认得啊,不过韩老爷不是巡检,现在是们泰州州同老爷!”
“小兄弟,是湖北人。”
“湖北人怎跑扬州来,还冒充江宁人,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不是贼匪*细!”
“小兄弟,是读书人!”年纪大男子掸掸身上稻草,恨恨地说:“不但是读书人,还有功名,跟贼匪不共戴天,怎会是贼匪*细。”
“兄弟,可以给这位先生担保,他真不是贼匪*细。”
“你怎担保?”
沿着官道走不会迷路,就剩下自个儿,不用再担心别人,梁九反而轻松许多,见贼匪离得还远,至少回头看不见,也不用再跟之前那般狂奔,就这沿着官道慢慢走,走累坐下歇会儿,渴去路边沟渠里喝几口水,看到逃命百姓跑丢包裹,还忙里偷闲解开来瞧瞧有没有值钱东西。
边走边哼着小调,不知不觉走着个驿铺前。
院门敞开着,里头没人,不用问都晓得铺司兵收到贼匪杀过来消息已经逃命去,梁九去驿铺后头马厩看看,见只有草料没有马不免有些失望,正准备接着赶路,突然发现马厩边上草垛后面有动静。
“谁,出来!”
“别别别,们是逃难,们不贼匪。”见梁九拔出刀要往草垛里扎,三个穿着跟叫花子般男子急忙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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