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柱反应过来,急忙从弹药盒里取出圆柱状纸弹壳,咬开弹壳末端,将铅弹含在嘴里,手忙脚乱地竖起鸟枪击锤,往药池内倒入少许火药,然后合上火镰,将弹壳里剩下火药全倒入枪膛。
“快点啊,别磨磨蹭蹭。”陈虎嫌他装慢,回头吼道。
吴四柱紧张,竟把嘴里铅弹吞下去。这时候,姜明等人鸟枪已经在吴家子弟帮助下装好弹,正准备举枪瞄准,只听见阵雷鸣般巨响,紧接着对岸也弥漫起白
陈虎心紧张怦怦直跳,手心黏糊糊全是汗。姜明等乡勇也紧张要死,时间竟忘提醒陈虎贼匪前锋已进入鸟枪射程。
吴四柱这是第二次看到贼匪,想到那多亲人惨死在贼匪手里,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紧握着船帮咬牙切齿地说:“陈什长,打呀,打死这些杀千刀!”
陈虎缓过神,连忙松开枪在身上擦擦手心里汗,旋即紧握着枪边瞄准边喊道:“弟兄们,们打中间,你们打两边,全给瞄准点,瞄好听号令。”
“瞄好,赶紧打吧,那些王八蛋也有鸟枪!”
与此同时,冲到桥头太平军前锋不但发现桥没,也发现守在桥头乡勇,很默契地散开。有举起鸟枪瞄准,有冲到前头给使抬枪兄弟当支架,然后他们遇上是等候已久陈虎等乡勇,刚摆开阵势就听见阵枪响。
河里人正拼命往东岸游,对岸人哭喊着四处逃窜。
陈虎意识到贼匪来,紧握着枪喊道:“弟兄们,等会儿别盯着个人打。排枪排枪,打排晓不得?打跑到桥头中间,你们往两边打,排枪打过去怎也得撂倒三五个!”
“晓得,们听你号令!”
姜明话音刚落,个曲塘团乡勇忍不住问:“虎哥,们跟贼匪隔着条河,贼匪过不来们也过不去,贼匪就算被们打死也没法儿去割他们吃饭家伙,没人头这战功怎算,赏钱怎领?”
陈虎猛然想起营里是按人头算战功,没人头不管打死多少贼匪也口说无凭,追悔莫及地说:“都怪,怎把这事给忘。你也是,怎不早说,早说就不会让吴老爷走,吴老爷要是在这儿至少能帮们做个见证!”
“啊……”
洋人自来火鸟枪不但打得远,而且犀利。
铅弹如,bao雨般袭来,冲在最前头尤其给抬枪当支架那几个太平军声惨叫被掀翻,而对岸则随着阵枪响烟雾弥漫,对岸桥头全笼罩在白色硝烟里什也看不清。
陈虎清楚地看刚才撂倒几个,再想到贼匪时半会儿过不,不但没刚才那紧张,反而兴奋热血沸腾,放下枪催促道:“赶紧装铅弹,装快点,再给那帮王八蛋几枪!”
“来!”
“也是才想起来。”
姜明也觉得这仗不能白打,禁不住回头问:“现在怎办?”
陈虎正为此头疼,埋伏在边个乡勇突然喊道:“虎哥,老姜,贼匪来!”
众人探头看,顿时大吃惊。
只见对岸官道上密密麻麻全是扎着红头巾人,排成几队打着旗子气势汹汹地往这边开来。他们阵形整齐,走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用说书先生话说真有那股排山倒海之势,他们阵势尤其气势压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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