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千里,你们呢?”韩秀峰回头笑问道。
这趟没白来,不但发笔财而且立战功,今后不管谁去做泰州知州,不管谁去海安做巡检,都得对他们这些士绅以礼相待。总之,余青槐打定主意见好就收,拱手笑道:“韩老爷,眼看就要春耕,春种夏播可不能耽误,等援军到们也回去。”
“别
看着他们对骂样子,韩秀峰忍不住笑,张光成、李昌经和韩博、余青槐、王千里、李致庸他们也全露出会心笑容。
这时候,个百姓模样人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站在东墙外喊道:“周老爷,周老爷,是杨四啊,贼匪走,全走,走得个不剩!”
周兴远顾不上让守墙乡勇放吊桥,跑过去急切地问:“去攻泰州那些贼匪全退?”
“全退,小亲眼看着他们从宜陵回来,他们走得很急,连沿途抢粮都扔,到仙女庙就过河去对岸,像是急着回扬州。”
韩秀峰猛然反应过来,不禁笑道:“诸位,定是们援军到!们守在营里啥也不晓得,贼匪早收到消息,甚至收到赶紧回防军令,只是有路去泰州,他们担心们晓得之后会抄那路后路,不敢就这走,所以直在们这儿等到去泰州那拨贼匪从仙女庙过河他们才走。”
正如韩秀峰所料,等近两个时辰,之前分成几股走太平军又回来,他们果然是去抢粮。只是张光成和李昌经早在本地士绅帮着下提醒过附近百姓,能跑全跑其它地方避祸,没跑全是些老弱妇孺,而粮也早藏起来,那几股太平军收获不大,肩挑手提回来粮只装不到两船。
太阳落山,天色越来越暗。
只见他们分成几批上船,把人批批送往对岸,最后那批似乎对没攻下桥头大营不太服气,竟跑到距大营两百步地方挥舞着刀枪耀武扬威番,然后才回到渡口登船。
“这就走?”李昌经觉得像是在做梦。
张光成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直到最后批太平军船进入对岸通往大桥镇河口,才回头道:“真走,们真守住!”
“援军到,哪路援军?”李昌经下意识问。
“这就不晓得,可能是琦善大人大军到,也可能是朝廷从山东河南派来援军,反正们不用再提心吊胆,接下来仗让朝廷八旗和绿营去打,扬州、仪真和瓜洲那些地方让八旗绿营去收复。”
“韩老爷,这说没们事?”储成贵禁不住问。
“你还想打仗?”
“韩老爷,就是这问,不上阵不晓得贼匪这难对付,他们真不怕死真不要命,还是老老实实回海安吧。”
守在墙上乡勇样看得清清楚楚,确认贼匪退,大营守住,顿时欢呼起来。早做好出营跟贼匪拼命准备梁六梁九竟有些失望,扔下刀不快地说:“卸甲,贼匪都走,还穿着甲做什,赶紧把甲卸烧饭。”
储成贵乐,忍不住俯身调侃道:“老六,想杀贼匪还不容易,对岸有是,要不要给你放几条船?”
“是啊,想杀贼匪送你们过去!”
“储班头,别说风凉话,老子有什不敢,只要韩老爷发话,老子现在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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