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官很难,没想到想辞官也没那容易,张光成觉得有些好笑,靠在轿子道:“搁以前藩台就能做主,吏部那边只要呈文报备就行。可现在不是以前,新任藩台远在徐州,不但忙着筹粮顾不上你这点事,而且听府台家人意思好像是藩台不想管也不敢管。”
“为啥不敢管?”
“钦差大臣就驻扎在扬州城北二十里袁家花园,扬州府大小事务钦差大人都能管,而藩台远在徐州,管你这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放心吧,有在郭大人怎也不会夺你职。”韩秀峰相信这点面子郭沛霖应该会给,放下茶杯换个话题:“裕之,刚才提到家信,突然想到向大人。他老人家在外征战,估计很久没给家去信。在他麾下效力同乡估计不会少,那些同乡估计也想往老家捎信,等致仕事办妥,干脆在仙女庙等几天,你差人去向大人营里问问要不要给家捎信,如果要就并帮着捎回去。”
“这感情好,让韩博去,别人不找,就去找刘存厚!”
“找刘存厚也行,”韩秀峰点点头,接着道:“还有件事,这儿有几封薛家人托省馆张馆长捎来信,可直没打探到薛焕下落,到时候让韩博把信带上,如果向大人营里有人晓得薛焕在哪儿,就托给人家把信给薛焕捎去。”
韩宸口答应道:“行,反正跑趟,件事是办,两件事也是办。”
……
走马岗。”
“们到时候住哪儿?”
“跟们样住城里,想好,找个门面做买卖,或者开个当铺,到时候你们可以跟干。”
“们这多人……”
“不是还有四哥吗,放心吧,到巴县有们口饭吃就不会让你们饿着。”
从角斜场到泰州并不近,三人又是下午启程,到白米时天已经黑,上岸去李致庸家吃顿饭,让船工们歇口气,便又接着赶路。
在船上睡觉,醒来时发现天色已大亮,船已经到泰州城外。潘二和韩博不但已租来两顶轿子,甚至顺路去趟州衙,张光成听说他们到,就匆匆赶到城外码头。
韩秀峰蹲在船头边洗脸边问:“二少爷,事办咋样,怎到现在也没消息?”
“家父早帮你把告病折子呈上去,这些天也差人去仙女庙帮你跟府台家人打探过,人家说朝廷有朝廷章程,到底准不准府台说不算,道台说也不算。”
“那到底谁说算?”
……
就这他们憧憬着到巴县之后这开始新生活时,周兴远也想好准备跟韩秀峰道去巴县,然后从巴县顺江而下回湖北老家。有五千两银子,回老家做个富家翁也不错。
看着他和韩秀峰眉飞色舞样子,韩宸脸不好意思地说:“不怕二位笑话,也有些想家。只是能做上这官实属不易,就这致仕太惋惜。”
“裕之,志行辞官有志行道理,毕竟他做佐贰官,事事要仰人鼻息,又不是言九鼎州县正堂。太平年景也就罢,可现而今贼匪作乱天下不太平,这官接着做太凶险。你跟志行不样,虽不是州县正堂但也差不多少,而且是个肥缺,能做多久就做多久,为啥要辞?”
“这官到底能不能做下去,就看郭大人让不让。”韩宸又下意识朝韩秀峰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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