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成凑他耳边道:“运同孙家淦,也就是驻东台泰州分司。”
运同是盐运司同知简称,跟盐运司通判(运判)、副使(运副)分驻淮安、东台和通州三地,管淮北、淮中和淮南二十三个盐场,也就是常说淮安分司、泰州分司和通州分司。
个盐场跟个小县差不多,要是搁太平年景,盐课司大使油水远比个上县知县多,而运同、运判和运副分辖那多盐场,所以有“运同官职同州牧”之说,换言之,他们相当于个知府!
想到韩宸身为盐课大使,见到顶头上司自然要去拜见,韩秀峰正琢磨着自个儿又不是盐官,用不着也跟着去,个熟悉面孔跑过来惊喜地喊道:“韩老爷,可算见着您!没事吧,伤重不重?”
“徐老弟,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可是……”
“没啥可是,怪只能怪你做是佐贰官。不过也不要灰心丧气,你为人别人不晓得是晓得,等有机会定会帮你谋个正缺。”
“谢仲霁兄提携,切全拜托仲霁兄。”
“都是同乡,何必如此见外。”
,但也称不上大捷。”
郭沛霖追问道:“为何称不上?”
徐瀛直言不讳地说:“韩志行是率乡勇在万福桥头阻截过贼匪,据所知也确阵斩百十个贼兵。但进犯万福桥那路贼匪与其说是韩志行击溃,不如说是被琦大人援军惊退。要是朝廷大军没到,他们定守不住。”
“这说万福桥能守住,琦善大人居首功?”
“这是自然。”
……
与此同时,韩秀峰在潘二和大头搀扶下钻出轿子,只见福建会馆大门两侧全是人,有文官有武官,有身穿青布长衫背着包裹胥吏,还有许多连兵器都没差役和绿营兵丁。张光成把总捕铺司兵也派来,守在外头随时准备帮新任盐运使传递公文。
让他倍感意外是,居然有好几个熟人。
富安场盐课司大使黄之继、安丰场盐课司大使王玉礼和几个文官正围着个从四品顶戴文官说话,同样刚钻出轿子韩宸愣愣,急忙整整官服迎上去行礼。
“二少爷,那位是谁?”韩秀峰下意识问。
郭沛霖微微点点头,随即话锋转:“徐老弟,那你有没有想过琦大人为何字不改将张之杲捷报六百里加急呈上去?难不成琦大人真不晓得进犯泰州贼匪是被他亲率大军惊退?”
“琦大人被蒙蔽!”
“要是琦大人这容易被蒙蔽,皇上能命琦大人为钦差来会剿贼匪?”郭沛霖长叹口气,耐心地解释道:“这说吧,贼匪自武昌东窜,路攻城略地,所经之处文武*员几乎全被吓破胆,敢守敢战实属凤毛麟角。若地方*员全无心杀贼,琦大人麾下将士再用命也无用,所以琦大人身为钦差亟需这样大捷,朝廷也亟需这样大捷!”
看着徐瀛脸惊诧样子,郭沛霖接着道:“不管怎说,张之杲和韩志行身为泰州*员,不但保住泰州,还防堵住贼匪进犯整个通泰。这不是大捷是什,何况这大捷是二人率帮临时招募乡勇打出来!”
“守万福桥那些乡勇,是正月里移驻泰州时命韩志行招募编练。守白塔河那些也是移驻泰州时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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