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韩秀峰话音刚落,顾院长竟感叹道:“京报和邸钞可是好东西,还是七八年前在扬州时见过次。韩老爷,顾欣城昨天能得皇上赏赐,今天又能见着这京报和邸钞,全是占您光,托您福!”
“顾院长,您老这是说哪里话,们是自个儿人好不好。坐,快请坐。”
“好,大恩不言谢,什也不说。”顾院长坐到韩秀峰身边,又回头道:“千里,赶紧念啊!”
“哦,这就念。”王千里翻到涉及刘良驹等人那张,抑扬顿挫地念道:“谕内阁、琦善等奏,查访扬州失守文武员弁下落摺。前因逆匪东窜,扬州防堵,最为吃紧。特令漕运总督杨殿邦,督同前任两淮盐运使但明伦、两淮盐运使刘良驹,办理防堵。乃贼匪窜入扬城。杨殿邦辄先期退至上游。但明伦、刘良驹、及扬州府知府张廷瑞等,至今杳无下落,实属罪无可逭。杨殿邦、但明伦、刘良驹、张廷瑞并甘泉县知县梁园棣,均著革职,交刑部分别定拟罪名具奏。”
“这份早,有没有近期?”韩秀峰下意识问。
“有,还有份。”王千里抬头看眼,又捧着份邸钞念道:“江南河道总督杨以增奏,查扬州附近州县各官,似与贼匪不相为仇,扬州带,闾阎门户上,俱贴顺字。民心不固,皆地方庸吏作俑。此等不肖*员,任伊依违尸禄,皆朕无知人之明,不知督抚大吏知愧否。汝若照例委查,曲为掩饰。惑于积阴功之说,不知此等人正不足惜。若曲护之。则彼之效死勿去者,何由伸愤。办此等事,失于仁,正是无阴功也……”
刚获封赏顾院长觉得当今皇上是最好皇上,听到这儿竟紧攥着拳头痛心疾首地说:“韩老爷,听这圣谕就晓得皇上心被这帮贪生怕死之辈给伤透,不然绝不会说出朕无知人之明这话!”
不等韩秀峰开口,觉得刘良驹、但明伦和张廷瑞他们早死早好,死就不用再担心被报复王千里就脱口而出道:“这帮贪生怕死之辈实属罪无可逭,该杀!不杀天理难容!”
韩秀峰强忍着笑道:“对,该杀,该明正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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