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觉得韩宸话有番道理,不禁笑道:“他正好回来,本打算让他明天去仙
……
就在陈虎羞愧不已嚎啕大哭时,韩宸已跟韩秀峰商量好怎接待郭大人,正说起另件事:“志行,这些天直在想,现而今有郭大人提携关照,们没啥好担心,但要是郭大人调任或被召回京咋办?”
“郭大人倒是让长生跟说过,他这个运司做不久,等新运司到任,他十有八九要调任淮扬道。”
“真要是能调任淮扬道也好,可万不是呢?”
“裕之兄,你意思是?”
陆大明和梁六从唐国政那儿听说韩老爷不但收留他们,等有机会还要跟提携梁九和吉大吉二等人样提携他们,甚至自掏腰包和顾院长、余青槐等海安、曲塘、白米乡绅们道捐钱抚恤那些战死兄弟,是既高兴又惭愧,领着跟他俩起跑回来几个乡勇去小院儿门口磕几个头,然后就去保甲局,不用顾院长开口就跟后来招募民壮们道巡街守夜。
没想到他们刚去保甲局两天,吉大吉二他们刚光宗耀祖回来,本以为也战死陈虎竟狼狈不堪地跑回来。
韩秀峰忙着跟早上来海安角斜场盐课司大使韩宸商量后天怎迎接郭大人,没功夫见他,干脆让大头打发他去保甲局先见顾院长和余青槐。
陈虎是土生土长海安人,他带去帮官军围堵贼匪乡勇也大多是海安人,结果带去那些同乡全死,连亲弟弟陈彪都死,没脸回家见姐姐姐夫,样没脸面对海安最德高望重两位士绅,就这跪在顾院长和余青槐面前,个劲儿扇自个儿耳光。
见他脸都扇肿,手估计也扇麻木,顾院长冷哼声,恨铁不成钢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扇耳光有什用,你弟他们能活过来吗?”
韩宸直言不讳地说:“志行,们以前找不着同乡没办法,但现而今能找着,甚至敢肯定向大人也晓得江北有你这两个重庆同乡。你现在是郭大人人,去拜见不太合适,甚至连家人都不能派。跟你不样,可以差人去。”
韩秀峰沉吟道:“多个朋友多条路。”
“何止是多个朋友,而是多个手握重权钦差同乡!”
“去拜见下也好,不过你样走不开,你打算派谁去?”
“除韩博还能派谁,”韩宸想想,又说道:“提起家人,你那个年前收苏觉明,好像直在外头帮着打探消息。张弛有度才是驭下之道,依之见不能总让他在外头飘着。韩博走你这边肯定缺人,不妨把他留在身边。”
“顾院长,小糊涂,小鬼迷心窍……”
“罢罢,念在你还算上进,还算有点良心份上,韩老爷和你姐姐姐夫那边老朽去帮你说,战死那些子弟保甲局先筹银钱帮着抚恤。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等吃中饭老朽帮你走趟。”
“谢顾院长,谢余老爷。”
“别谢,不少债又不只是你陈虎,姜槐他们还不是样。跟韩老爷道去打个胜仗,赚点赏钱就得意忘形,就忘自个儿到底几斤几两!”
余青槐也指着他骂道:“鬼迷心窍,不相信自个儿人竟然相信外人,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韩老爷念旧情,和顾院长才不会帮你出面呢,更别说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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